45、自殺

厲晉城把刀收起來，“那就按原來的方法做，你們兩個隻能活一個。” “我給你們一天時間，如果沒有分出勝負，那麽，兩個都得死。” 厲晉城離開時，在門外又加了一把鎖。 房內一下子隻有時禾和梅若華兩人。 屋內靜得出奇，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率先打破僵局的是梅若華，“女兒，過來我們聊聊吧。” 時禾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往她旁邊坐下。 “媽媽養你這麽久，你是時候報答我了。”梅若華在她手上拍了拍，猛地，掐住她的脖子，臉變得猙獰起來，“女兒啊，媽媽也不舍得你，但是媽媽實在不想死。你看媽媽做了大半輩子人，突然死了是不是很可惜！” 呼吸變得局促起來，時禾喘著粗氣，腦內一片空白。 時禾趁亂握住梅若華的手，往梅若華的小腹一腳踢去。 隨著頸子的力氣逐漸一鬆，時禾一把推開梅若華，跑到角落邊，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她摸了摸肚子裏的寶寶，似乎下定什麽決心。 梅若華乘勝追擊，猶如脫韁的野馬般發了瘋似的衝過來。她想鉗製時禾，卻被時禾反手抓住，時禾使出渾身力氣往她耳朵上咬去。 殷紅的鮮血穿過牙齒直滑喉嚨，時禾隻覺得一陣惡心。 然而她不能鬆口，她必須緊緊咬住，往後，她和孩子還有大把幸福生活，她不能死！ 隻是，她從未覺得時間如此漫長，好像過了一個世紀。 “好痛！你走開！”梅若華使勁捶打，卻為時已晚。 時禾生生把耳朵咬下來，吐到地上，死死地掐著梅若華，想要掐死她。 汩汩鮮血的傷口流下，梅若華耳朵上的血止不住，呼吸也一點一點變得困難，她沒有掙紮，而是任由時禾動作。 梅若華再也支撐不住，身體靠在牆壁上一點點往下滑。 梅若華那雙混沌的老眼，深情地看著時禾，艱難地說：“果然是我的孩子，夠狠。” 時禾心裏不安，“你什麽意思？” 梅若華繼續笑著，“如果不這麽說，你會對我下狠手嗎？” “媽媽老了，就算活下來，時間也不會長，你就不一樣，大把的青春和未來。” 梅若華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著牆壁撞上去。 “媽！”時禾驚叫著撲過去。 然而，梅若華卻已安詳地閉上雙眼。 24小時過去後，厲晉城回來這間房裏，進門便時禾看著窗外，與昨天不一樣，此時目光是無神的，呆滯的。 而梅若華安詳地躺在她的懷裏，如果不是模糊的血肉以及那一地的血，真的和睡著沒什麽區別。 “果然，你比較狠啊時禾。”厲晉城毫無意外地說道。 聽到聲音，時禾回過頭來，頭發亂糟糟的，半張臉上還殘留了幹涸的血跡。 厲晉城冷冷地看著時禾，“時禾，既然殺了人，接下來的人生就在監獄度過吧。” 她和她媽十惡不赦，一人死一人坐牢，這就是他給她們設定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