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吱聲,而是分開裏屋門口的幾個人,奔著屋子裏去了。
一張很老舊的小床,小床上躺倒著一個嘎巴嘴倒氣的,皮包骨男人。
男人腦瓜頂纏著厚厚的,浸滿紅黃色血漿的布條子,赤裸著幹癟的上身,幹癟的那肋巴條都一根根突兀出來,深深塌陷下去的肚皮,在無力的上下起伏著。
兩隻同樣深陷的眼睛緊閉,薄薄無血色的嘴唇子在翕動,證明他還活著。
滿屋子散發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跟男人頭頂上所散發出來的惡臭,混合在一起,聞著直讓人反胃。
“沒辦法,味道太大了,同時也是為了消毒,我每天都往屋裏打消毒水。”看著我進屋直筋鼻子,三姑滿臉不安的叨咕了一句。
“快,花大爺,饅頭,找饅頭,正好那劉福剛死,用他的血沾饅頭回來,給這個人吃下,快去!”看著眼前那滿腦袋流膿血的男人,我大喊了一句。
是了,這癩頭就是得了這個病症,劉福等人沒騙人,確實得用死人血饅頭來醫治。
“啊……好好,我這就去。”聽著我喊,花老頭略微驚愣了一下,是起身就往外跑。
“那個……真好使?”聽著我讓花老頭出去找血饅頭,這三姑喊了一句真好使。
“我……就是害怕,一個是不敢近死人跟前,再一個那誰家的死人,能讓我放血啊!”隨著喊了一句真好使啊,這三姑又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這個得靠運氣,你得遇到那橫死破了血的,亦或者是在死刑犯執行槍決的地方,要不然你哪裏去弄死人血。”我一聽,很冷聲的應了一聲。
不是胡說八道嗎,那誰家的死人肯讓你放血啊,再說那給死人屍身放血,是大不敬的事,有損陰德,作為玩鬼事的我,都不甚敢。
“奧奧,是這樣啊!”三姑一聽,叨咕了一句是這樣,就呆立在一旁,不吱聲了。
“一山哥,那血饅頭真好使?”這時候,一直不吭聲的弱柳也遲疑的說話了。
“嗯。”我應了一聲,喊著三姑給我找一副手套,這就伸手,揭開了癩頭男人頭頂上纏著的,那滿是血漿的布條子。
等著厚厚一層,幾乎都粘連到一起的布條子揭開以後,我看到了慘不忍睹的一幕……
是慘不忍睹,這癩頭男人的整個腦瓜頂,幾乎都沒有好地方了。
那是破爛一塊塊的,塌陷出一個個的深坑。
黑紫顏色,不但往出流粘稠的腥臭液體,還在那腥臭的液體裏,湧動出一團團的大小不一的蛆蟲……
我沒有吱聲,而是從背包裏取出一小點那在屍虞洞中所得的蟒蛇膽碎片,捏成粉末,喊著三姑給這癩頭男人用清水給灌下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