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奇怪,尚海波一向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人物,今天怎麽火氣這麽大,等到尚海波跨進房來,一看對方的模樣,饒是李清有了思想準備,仍是驚得目瞪口呆,這傾城的反應未免太過於強烈了吧,尚海波一隻眼睛上頂著一個黑眼圈,周圍高高腫起,眼睛隻剩餘了一條縫,正在路一鳴的扶持之下走來。
“這,這……”李清指著尚海友,說不出話來
“大帥,大帥,聖人說得不錯,天下唯女子……”話說到一半,一邊的路一鳴猛拉尚海波的衣裳,傾城身份貴重,便不說她的公主身份,眼下也是大帥的夫人,定州的主母,豈能隨意貶低。
被路一鳴一拉,尚海波也明白過來,隻是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泄,直憋得臉通紅。這一頓打自己算是白挨了,想報複都沒門兒,想自己自己從扶助大帥以來,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
李清啼笑皆非,向著尚海波深深一揖,道:“尚先生,李清代傾城向你陪罪了,傾城脾氣火爆,你也素知,便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
李清禮待下士,尚海波可不能甘然受之,趕緊避讓,唉聲歎氣地道:“雷霆雨露,皆是上恩,大帥言重了。”
“坐,坐,虎子,快泡茶來!”唐虎飛快地跑去泡茶,心裏去樂開了花,尚先生啊尚先生,自來隻有你打我的扳子,想不到今日也被打了一個滿臉花,笑得一隻獨眼眯成了一條縫,腳步頓輕快許多。
趁著尚海波喝茶的功夫,路一鳴飛快地將經過講了一遍,末了還加上一句,“要不是我們跑得快,隻怕今日便要被公主給做翻了!”
李清白了他一眼,什麽叫做翻了,當傾城是黑道土匪麽?
“虎子,你去公主那裏看一看,探探那邊的口氣,如果公主氣消了,我再過去安慰一番。”
“好呐!”唐虎快活地答應,猛地看見尚海波正眯著眼睛看他,不由心裏打個哆嗦,臉上笑容立馬收斂,做出一番同仇敵愾的模樣,大步跨出殿去。
稍傾,唐虎又飛快地跑了回來,“大帥,公主說了,今天誰也不見!”
“我也不見?”李清奇道。
“泰明就是這麽說得,還拜托我千萬要阻止大帥過去,不然他就很為難。”唐虎笑道。
李清點點頭,“既然如此,便讓傾城獨自呆上一段時間也好,我就暫時不過去了。”其實李清也是怕自己貿然過去,傾城不管不顧地打將起來,自己雖說吃不了什麽虧,但這個臉可就丟得大了。
後殿,傾城已換上一襲白衣,頭上的首飾頭麵盡皆去掉,披上了孝帕,又讓侍衛找來了一段麻繩,栓在腰間,給天啟皇帝帶孝,強烈的悲傷過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哀恩。枯坐殿中,尚海波那雖然短,但卻意思分明的話再一次在耳邊響起,路一鳴慌慌張張地跑了,他帶來的一大卷與皇帝哥哥去世有關的情報卻拉在地上,此時,跪坐於莆團之上的傾城開始一張一張地仔細地看了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