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由清韻姐來處理吧。我隻希望,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陸蔚顏頭發散亂著,眼睛沒有神氣,連語氣都飄忽著。
清韻望著陸蔚顏,仔細打量著她,“嗯,我會給你個交代的。”陸蔚顏閉眼,“清韻姐,我有些困了。”
“好吧。”清韻起身,將擱置在桌上的繡著杜鵑花銀絲披風披在身上。“不要太傷心,你還小。”
陸蔚顏不答話,清韻歎了一口氣出門了。臨走時仔細帶上了房門,陸蔚顏盯著關上的房門,緩緩地挪著身子到了床邊,跪在地上,無力的扒著床沿,閉了眼,兩行淚又流了出來。
白若柯是她進入瓊樓的第一個朋友,對她最好,兩人共患難,還常常幻想逃出去後的事情。
“要我啊,非得先吃上兩籠清水蟹。”白若柯嘿嘿的笑著,她的笑也感染了初到瓊樓的陸蔚顏,兩人一齊笑著。
“如果,我是說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你可一定好好的活著,活著可是比什麽都重要的。”
“我知道我脾氣急,做事有事沒輕重,不過有你在身邊呢,我不擔心。”
“這瓊樓是個吃人的地方,花魁賽那天,我們就逃出去了吧?”
她沒有走,她在心上。
第二天白若柯失足掉樓和晚櫻被銷了牌子永遠禁足在棲芳樓的消息傳遍了這個瓊樓,人們紛紛想把這兩者連在一起。可兩個平日無甚愁怨的人,怎麽也聯係不在一起。
陸蔚顏正在倉庫裏幫著婆子核對東西,指揮著其他人搬出要用的東西,這時來了一個人,陸蔚顏認出是和她同時進瓊樓的彩蝶姑娘。
“蔚顏,清韻姑娘讓你去照看一下前院,幾個雜役病了,人手有些不夠。”彩蝶對她道。
陸蔚顏點點頭,“知道了,我這就去。”彩蝶笑一笑,她對陸蔚顏有些好感,因為是一同進的瓊樓,而陸蔚顏的年紀,和彩蝶的妹妹年紀相仿。
彩蝶的笑令陸蔚顏有些錯愕,她迅速回過神,也回了彩蝶一笑,對婆子說了一聲,去前院了。
前院亂糟糟的,慌亂之中一雙手拉住了陸蔚顏的衣擺,讓走動的她停了下來。陸蔚顏回頭看,一個中年男人紅著臉,應該是酒喝多了,站起身子也打量著陸蔚顏。
陸蔚顏剛想說什麽,酒客先她一步開口,“看背影是個俊俏小娘子,正臉看也頗平平無奇,爺不愛這個,給爺換一個,換一個。”
酒客說完了話,卻也拉著陸蔚顏的衣擺不放。陸蔚顏皺起了眉,一旁的伺候的姑娘急忙上前媚笑,“您是認錯了,這可不是姑娘,這是媽媽新招來的雜役。”
姑娘一邊說,一邊將酒客拉著陸蔚顏的手牽到自己手裏,然後對陸蔚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走。
陸蔚顏朝她輕輕點頭,轉身走了。酒客也不再看她,“我說呢,你比那小娘子美多了,爺就喜歡你這樣的。”
陸蔚顏把酒客的話拋在背後,向前走著,卻聽到前方有躁亂,酒杯落地的碎裂聲和雜役的勸阻聲,她急忙過去查看。
兩個雜役正勸解著,一個酒客被圍在他倆中間。陸蔚顏過去,隻見一個劍眉星目,樣子有些氣宇不凡的約莫17,18歲的少年正耍著酒瘋。
兩個雜役看到陸蔚顏過去了,指著陸蔚顏道,“姑娘,你看這……”陸蔚顏問,“這位公子是哪裏來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