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亓兒將狼筒子抱起來,愣著頭往前衝,跟其他要換藥材的人一樣,生怕晚了一會,什麽都沒有,藍亓兒為了安全起見,錯開斛律恒迦向著一旁一個也在跑的人撞去,然後意料中的被那人撞往一邊,而另一邊,正是斛律恒迦。
藍亓兒一直覺得奇怪,斛律恒迦的身體很奇怪,身著貂裘,明顯是怕冷,卻打著遮陽傘,又明顯是怕熱,從未聽過這種病狀,又見他的兄長在尋找影子蠱,影子蠱是情蠱生死蟲的克星,倒是有聽說,身中生死蟲的人身體會忽冷忽熱,身體會冰冷如至寒冬,瞬間又會灼熱猶如火海,那天晚上與他過招的時,沒想到這一層,更加沒有注意他的體溫變化,想來是失策了,這次剛好是個好機會,影子蠱到底是不是用來救他就可以確定了。
就在藍亓兒要靠上斛律恒迦時,卻被人一推,身體頓時砸往旁邊而去,藍亓兒摔得頭昏腦漲,才站起身來,隻聽一聲怒吼:“哪裏來的臭丫頭,沒長眼睛。”
藍亓兒站定,原來是被斛律恒迦身旁的侍衛推出去的,那侍衛腰跨彎刀,一手指著藍亓兒罵,而另外幾個侍衛已經做好了拔刀的架勢,看來沒有那麽容易。
藍亓兒正準備討好,乘機溜走時,隻聽見冷淡的聲音傳來:“不得無禮,這是武陵王妃。”
藍亓兒腦中一炸。
“藍姑娘,這玩的是哪出?”
藍亓兒嘴角一陣抽搐,心裏暗罵,這天殺的,怎麽竟栽在他手上,她就沒想通,自己現在帶著人皮麵具,穿著又是丫頭的衣服,掉在人群裏找都找不到的人,他是怎麽發現的。
說你認錯人,那是沒有水平的人才做的,藍亓兒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拿掉,露出一張大病初愈,有些蒼白的臉頰。
“斛律四公子,好敏銳的觀察力,那個詞怎麽說來著,令人發指,”見那些人臉色一變,藍亓兒不好意思的道:“錯了,是令人歎為觀止。”
“姑娘如此裝扮,是作何?”
“聽聞斛律四公子要離開漠北,你我相識一場特來相送。”
“是嗎?”斛律恒迦看向藍亓兒,“那麽多謝姑娘美意。”
斛律恒迦看似一副溫文爾雅,俊朗不凡,氤氳的眼中卻暗藏著一般人無法比擬的精名和睿智。
“你那時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姑娘說的是什麽時候?”
“看來四公子記性不是很好。”
祭台上,斛律恒迦微微揚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女子,他那張略顯蒼白的臉,用如何精美的畫工也難描繪分毫,清俊的臉幹淨利落,淡定而又英氣逼人,那一種抬頭凝視的表情又偏偏為他平添了幾分柔美,難得能在一個男人身上同時看到柔美與豪氣並生,藍亓兒暗想這斛律恒迦不愧為當世俊才。
“知道嗎?你也不會是最後的贏家,從一開始,這場比賽就注定輸贏了,你以為你能主導整個大局,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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