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剛才門突然被踹開闖進這麽多人,所造成的衝擊力,對她承受力自認為不弱的心靈留下什麽難以治愈的陰影吧?
她是受害人好不好!為什麽搞得她像是被告似的,驚弓之鳥般,再怎麽樣,禍事大概也肯定燒不到她頭。
夏生歡心裏剛轉過這個念頭,下一刻,眼前的一隻攜帶著好虎虎颶風,顏色肥厚紅潤充滿力量的豬蹄,拍的一聲,甩在了她的右臉上。
並且,伴隨著一句溫柔似水的嗓音,冷冷地問道:“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勾引我朋友?”夏生歡愣了一愣,她估摸著全屋子裏的人都如同她一樣,有些摸不著頭腦,因為空氣中變得更加安靜。
臉上疼痛跟澆了辣椒油似的。夏生歡很不矯情地把臉捂住,心裏恨恨地想,神仙果然是坑爹地,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讓一個人重生,還讓她擁有一個踏實平淡的美好生活。
她怎麽盡是招惹得一些,惹不起,躲不起,忍不下的人。
“拍——”的一聲,這響動意味著,比打在她臉上的那巴掌明顯地重上一倍。
夏生歡低下頭,攤開掌心,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手背都仔細看過,白嫩如初,細軟光滑。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她百分之一萬保證,拿她的人格發誓,她絕對沒有動手。
那麽動手的人是誰呢?
夏生歡慢慢地抬起臉——
站在她麵前的女人,二十七八歲,一張小巧秀氣的臉皮上畫著精致妝容的,勾人的丹鳳眼,高挺漂亮的鼻梁,誘惑的櫻桃小嘴,尖尖清麗的下巴。
即使臉上清晰的五個粗大的手指印記,都不能影像她的絲毫美麗。
正是今天上午開著豪車把她撞到在地,盛氣淩人批判了她半天的摩登女郎。倒是,現在這女人簡直和她給她的第一印象判若兩人。
隻見她眸光濕潤,眼底水霧彌漫,晶瑩的淚珠欲落不落地掛在眼角,一張小小口微微張開,從外麵可以看到那抵著雪白牙齒的粉色誘人舌尖,正欲語還休地輕輕顫抖著。
仿佛驚愕異常,疼痛異常,傷心異常,她隻是用不可置信地目光投注在某一處,完全說不出話來。
辱人者,人必辱之。夏生歡一邊在心裏得意洋洋地幸災樂禍,一邊視線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就看到趙錦程剛用純白色的絲娟擦完手,立刻就有人垂頭彎腰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扔到金色的垃圾桶裏。
她對上他漠然朝她看過來的眼睛,又是一陣心率不齊,心想,她要是跟這位姓趙的一直在同一間屋子生活下去,遲早得得心髒病。
上午吃飯,明明這位趙老板的狀態看起來還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又是深不可測,又是奇奇怪怪,怎麽才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變成這樣?
夏生歡總是覺得,自從趙錦程一進門起,以她從小到大可以用來預測高考題的極強第六感,直覺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仿佛一會兒要把她生吞活剝,整個人像是要一口吃掉她似的。再認真去審視對方眼中的意思,卻發現,他看她的眼神依舊是不同尋常的溫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