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詭吃著無味的早點,心裏特別鬱悶。
這姬雲裳的身體真真奇怪,不但夜不能寐,而且食不知味。是不是患了什麽怪病啊?想到這裏,女詭擦了擦嘴,向一旁的孟挽眉說:
“你去請禦醫過來一趟吧!”
“主子,您哪裏不舒服啊?”孟挽眉彎身詢問。
“去把人叫過來。”
孟挽眉低頭斂目:“是,欒樹馬上去。”
“何禦醫,我怎麽樣了?”女詭收回手,看著一頭冷汗的何禦醫。
“這個……”何禦醫擦了把汗。
“有什麽不妨直說。”女詭含笑而望。
“從脈象看來,娘娘的身體並無大礙。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娘娘所講的情況,這個,可能是因為娘娘之前七情內傷,所涉即心、脾、肝、膽、腎,其病機總屬營衛失和,陰陽失調為病之本,或陰虛不能納陽,或陽盛不得入陰……”
女詭聽得頭大,連忙擺擺手:“也就是說,我這是屬於陰陽失調?那有什麽法子治好?”
何禦醫繼續擦汗:“這個需要長期調養,不宜操之過急。下官先開下藥方,娘娘依照方子定時吃藥,看看效果如何再作下一步調理吧!”
女詭看他的表現,對他的話是將信將疑。看了看身邊孟挽眉神思不屬的樣子,對何禦醫說道:“那就有勞禦醫了。”
何禦醫拎起藥箱告辭而去。
女詭轉臉,眉目帶笑:“在想什麽,竟如此入神。”
孟挽眉秀眉抖了一下,連忙回道:“回主子,剛剛欒樹去請禦醫的時候聽見宮中的事,在想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吧,那邊都發生什麽事了。”
“昨夜陛下在鹹池殿中寵幸了崔貴妃。”孟挽眉說道。
女詭愣住,此時思如電轉,一霎間已經有千頭萬緒湧上心頭,當日之事曆曆在目。她忽然想起了冷宮中那個死去的女子戴望卿。當年荼頌寧忽然召寢戴望卿,然後第二日就封了當時還是貴人的戴望卿為妃,並且讓她住進了鹹池殿。
從此以後,他們中間隔著這一人,便如隔了一條江河,她再也無法看得清荼頌寧的心思。
荼浩羽呢?他又是怎樣想的?他昨天向她示好,晚上卻召幸了別人。
這一連串想下去,女詭隻覺得心亂如麻,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擔心抑或是煩惱些什麽。
良許,複又笑道:“就是這個?”
“不隻。”孟挽眉搖頭繼續說:“如今都聽說了,陛下還吩咐記檔太監【注一】說,崔貴妃的要留住!”
“留住?”女詭還沒從剛才的煩亂中緩過神來,根本沒聽清楚孟挽眉說的什麽。
“嗯,也就是,事後不需要喝藥,讓崔貴妃有機會懷上龍胎。她是宮中,第一位有如此待遇的妃嬪。”
這說明了什麽?
女詭十分清楚,對於荼浩羽來說,這座鹹池殿有著特殊的意義。她雖然不知道這意義究竟是什麽,但見他從未讓宮中任何妃嬪入主就足見其重要。這宮中的妃嬪,莫不是都在打入主鹹池殿的主意的。誰能得鹹池殿,誰就能得荼浩羽的心。
而如今看來,這鹹池殿的主人,怕是非崔諸善莫屬了。
“崔諸善怕是將入主鹹池殿了。”
女詭此話一出,卻未發覺孟挽眉用古怪的神色打量自己,隻覺得胸口的地方忽然好像被什麽用力搗了一下似的,一陣悶痛。女詭捂住胸口,皺了皺眉。
“挽眉啊,怎麽我總覺得我這個身體好有問題呢!”女詭揉著胸口,那個地方而今仍舊陣痛,隻是剛才事出突然嚇了她一跳,讓她有些忍受不住而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