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療養園和幼兒園一起舉起的活動嗎?”芮昕問。
她心底對這個事情很認同,療養園有很多“不開心”的小朋友,或因為這個或因為那個,很多不能在正常的幼兒園學習,可是一直不接觸外麵健康的小孩子。
怕他們會形成不好的認知。
“是我提議的,讓小朋友們和外麵幼兒園的孩子們接觸,對他們是一件好事。”安萊說。
“你是怎麽說服幼兒園的?”芮昕問。
她沒有不禮貌的意思,是真的有些好奇,在送墨墨去幼兒園這件事情上,她經受過很多,被很多幼兒園園長、老師給趕出來。
不允許墨墨和他們的孩子接觸。
墨墨一個人就遭到這樣的排斥,更何況是一個療養園的孩子呢。
“很好奇我沒有做到的,你是怎麽做到的?”芮昕問。
安萊笑了笑,她懂得芮昕的意思。
“心理病症呢,一個人是調節不過來的,需要藥物也需要心理醫生來幫助排解,而這心理疾病呢,可不是傳染病,隻要把這點兒講清楚了,就沒有事情了。”安萊說。
不是傳染病。
這話從全球著名的心理醫師嘴裏說出來,是名言,可從芮昕嘴裏說出來卻沒有什麽效應了。
“原來這樣啊。”芮昕說。
“很失落?”安萊問。
芮昕輕搖頭,“那倒不至於,好歹也是遇見過不少事情,不會隨隨便便失落。”
“嗯,是個不錯的調節方式,不過……”
她看向芮昕,“也不要一直積壓在心裏。”
“謝謝。”芮昕道。
她扭過了頭,正好看到曉愷把墨墨拉到了櫻花樹下,站在樹下的兩個小孩子還唯美。
她看到曉愷從兜裏掏出來了一根彩虹棒棒糖。
“我一直給你留著呢,可是你那天突然間就不來幼兒園了,你看,糖都化了。”
彩虹棒棒糖顏色還很鮮豔,隻是螺旋的紋理有點兒模糊,是放過很久的痕跡。
“我、也有!”墨墨說。
她從兜裏掏出了一個粉紅色的袋子,她蹲在地上,找了塊兒幹淨的地方,把粉紅袋子裏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是棒棒糖。
各種各樣的棒棒糖。
站在不遠處的芮昕愣了一下,她當然記得這些棒棒糖,是她每次接送墨墨來醫院,送給墨墨的。
沒想到她都留著呢。
“給你!”墨墨指著地上的棒棒糖,明晃晃的眼睛,“給你、都!”
“為什麽這麽多啊。”曉愷興奮有驚訝。
給你……
——“給你,這是你的工資”
——“為什麽這麽多啊,我記得我打工的錢沒有這麽多的?”
——“是老板發了獎金,你就拿著吧。”
——“真的嗎?”
——“真的。”
芮昕腦海突然就浮現了這個畫麵,五年前,不,是六年前,不,是更早。
還是剛剛上大學的時候。
她跟周以航在一個咖啡廳打工,老板一般月初第一天發工資,而她和周以航換班,周以航月初第一天,單數天上班。
她雙號天上班。
工資總是周以航幫芮昕拿的,然後再交給她,每次工資都會多一點兒出來,起初芮昕並不清楚,後來才知道是周以航。
他總從他的工資裏,抽出一部分來,塞到芮昕的工資裏。
看著櫻花下的墨墨,芮昕總是想起那個往她信封裏塞錢的周以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