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麽賤？”周以航突兀道。
芮昕解釋的話一下子噎在了嗓子裏，她抬起頭看著周以航，眼神複雜。
“你……你說什麽？”
“芮昕。”周以航說：“我周以航不是愣頭青了，更不是被人把玩的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是真想讓我關著你一輩子嗎？”
“……”
芮昕的眉頭擰著，無言可說。
之前微微緩和，或者說實質上並沒有緩和的關係，又變得脆弱不堪。
如今的他們之間，哪怕出現一丁點兒的事情，辛苦搭建的感情堡壘，就會坍塌。
芮昕沒有說話，她已經懶得再說話了，心裏冰涼的點兒一下子被觸動，就頹廢一般地懶得再說一個字。
她轉頭就往外走。
周以航沒有追，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十分不合事宜地響了起來，周以航有些煩躁。
又是公司的電話。
總是有這麽多的事情等著他處理，那麽多的危機等著他解決。
他非常煩躁。
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不是公司的電話，而是米威的私人電話，米威很少用私人電話給周以航打，除非出現了什麽緊急情況。
周以航抿了抿薄唇，壓製住被白亭西砸過的肚子的疼痛，接了電話。
“喂……”
“周總！芮在軍跑了！”
米威的聲音充斥在房間裏，連走到門口的芮昕都聽到了。
“嗯？”周以航有點兒愣，“怎麽會跑了？”
米威：“具體的還沒有查到，他的人跑出了城南別墅，我已經和江越去追他了，我覺得這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芮在軍不是以往米威處理過的人，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是芮昕的父親。
所以米威不能貿然，最起碼要和周以航報備。
周以航眉頭皺了起來，他下意識抬頭，果然對上了芮昕的眸子。
芮昕的眼神，格外的複雜。
——
周以航從市三醫院出來，都沒有包紮傷口，直接往城南別墅趕。芮昕也跟了過來，她就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周以航也沒有說話，幾乎是默契的都不開口。
曾經的芮昕，有過一千萬次想要芮在軍去死，想要擁有一個沒有芮在軍的世界。
但即便如此，那一點點的血緣，卻也無法抹煞，她永遠都是芮在軍的女兒。
她對芮在軍已經沒有絲毫感情，就算是有，那也是恨不得他死，可是聽到有關他的消息，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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