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一隻手就將謝三小姐抬起來拖出去了,一點也不客氣,她自己帶來的婢女也早被嗬斥趕了出去。
大廳裏一時極靜,安玖靠在他肩上,笑得不見眼,“謝廷之,幹的漂亮!”
“恩。”
安玖又思忖,“等等,她這樣哭著跑回去,別人會以為是我幹的,你剛剛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反複無常的女人,謝翎臣撫過她長發,“你既叫我一聲夫君,我便容不得旁人欺你半分。”
安玖歪頭,軟糯的音調,“夫君夫君夫君……”
“作甚?”
“今晚人家想和你分床睡。”
謝翎臣的手往下壓,麵無表情,“作死?”
……
用過了午膳,又飲了茶,安玖嫌房裏煩悶,便去了水榭。
亭子裏擺了副玉石棋盤,她手裏拿著那本殘譜,對照著看的津津有味。
相爺是大忙人,連午休的時間都要用來處理公務。他就坐在一旁,兩邊的折子疊的有半人高。
這些東西經他手後還要再送回到宮裏去,他也不避嫌,當著她的麵兒一本本的批奏。
因一目十行,看的速度快,安玖便嫌他翻紙的聲音吵,讓他去書房看。他偏不,坐在那裏跟和尚入定似的,一步也不打算挪。
安玖說多了也懶得再提,兀自擺弄棋子。等她看完這本殘譜,回頭的時候相國大人身邊的公文早已不見,他就這般坐在那裏一瞬不瞬的看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安玖有時候會想,謝翎臣究竟有多喜歡她。就如此刻,他輕衣廣袖,極為放鬆的姿態,對她卸下所有防備。
“今日是你父親的壽辰,真的不去?”
“恩。”
她挑眉,“不怕別人罵你?”
謝翎臣道,“那你和我同去。”
安玖想了想,“成,我去換件衣服。”她走出亭子複又折回來問,“壽禮備齊了麽?”
他停頓,“……備齊了。”
噫,她眼有深意,嘴上說著不去,壽禮卻是一樣不落的備好麽。
說是要去祝壽,這時辰已然不算早。去遲了,路程又遠。天色早已暗下來,戌時才到得謝太傅府上。
門前換了守衛,金子下去的時候乍一眼沒認出來,還被問要請帖,可真是氣煞了他。
他們來的遲,門前一個賓客也沒有,是以就沒認出來是相國大人的車架。
而馬車裏,相國大人聽到眉頭微皺,臉色又不好看了。
分明進的自家門口,卻被個仆從攔住問要拜帖,著實諷刺。
“把壽禮送進去,我們走。”
金子正差要上手,聽到這句停下,又吩咐隨行的人將車上的壽禮送下來。
禮是好禮,百年人壽靈芝,瓷器書畫皆有不似凡品。
門童接了,又問,“大人是哪一家的,小的眼拙竟不識得。”
無人應答,馬車揚長而去,倒是後麵駕車的金子,冷笑著來了一句,“瞎了眼的東西,連相國大人也敢攔!”
相國?那豈不是府裏的大公子麽?!他猛反應過來,嚇的麵色蒼白,要讓人知道他攔了相國大人可怎麽好。
正巧府裏有人出來,“阿福,多虧你代班了,我肚子現在還隱隱作痛。”
他胡亂應了一聲,鎮定道,“大公子方才來過,不過送了壽禮就走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