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同一個城池的價值麽,沒有人會願意付出那樣的代價。
敗者有五,唯有一人站了出來。原是卿家的人,舊年自南朝舉族搬遷至北庭。若說權力在這十三人中不值一提,論財力卻可行前三。
一身錦衣價值千金,青年笑吟吟的站起來,舉杯示意,解下腰間白玉,“此玉雖看起來平平無奇,佩戴在身上卻能使百毒不侵,一個玩物,比不得殿下的城池。”
話是這麽說,那你將它拿出來又是作甚。
“可以。”安玖點頭,“整個北庭又有誰忍心拂了卿公子的顏麵。”
被直接了當的叫出名號,卿歡隻驚訝了一瞬,狀似無意,“殿下有心了。”
這一幕看得可令許多人不適了。似他們這般的人,身上穿戴的哪一件是凡物,護身的寶貝更是五花八門,可惜今時今日這場合,誰願意拿出來。
這卿歡倒是大方的很,輕易的就把底牌交代了出去。又或許商賈之家老奸巨猾,根本就不把這放在心上。
輸的人心裏不舒服,贏的人心裏也不舒服。那紫衣客吳複方知自己沒勝,這會兒又多出個敵人,心情可見一般。
廳中卻響起安玖不緊不慢的聲音,“還是那個廷安居士,我這兒有幾把劍,諸位挑一挑。”
吳複問道,“殿下該不會又讓人拿十幾把劍上來吧。”
“怎會,劍不多不少正好三把。”
她話音方落,三個小廝捧著劍盒走進來,仔細一看俱是同樣的麵貌。盒子齊刷刷的打開,露出寶劍真容。
一枚青銅斑駁,一枚流光四溢,另外一枚樸實無華普通至極。
“這三把劍中可有什麽緣故?”納蘭明妃極善官話,北庭上層貴族多習南朝文風,除卻樣貌,她咬字發音無一不似個南朝人。
“還是那個廷安居士。”安玖遙遙望來,目光落在廳外幹枯的梅樹上,落在末席的素白身影旁。“他家世清寒,娶不得紅衣姑娘,棄文從武之後青雲直上。”
“他得了大人物的青睞,本想站在姑娘的身旁,卻害死了姑娘的兄長。我要問的,就是這三把劍中哪一把劍。”
說故事的人以那樣平淡的語氣,難以引人共鳴。有心人聽到耳中,極是幹脆利落的將坐在末席的書生排除在外。此書生非彼書生是也。
謝翎臣捫心自問,他手上的確沾了不少的血,可從未有過安家人的。她安玖又何來的兄長,能死在他手下,想來隻有那一人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