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熙抓過手機,調成靜音後丟到一邊,然後扯過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半晌後,低沉的嗚嗚聲,從被子裏傳了出來。
悶悶的聲音,壓抑的氣息,又透著一股傷心和絕望。
渾渾噩噩的吃飯,渾渾噩噩的洗澡,渾渾噩噩的睡覺。
又做夢了,斷斷續續的片段,似幻似真。
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笑的時候,比誰都燦爛,動怒的時候,凶的嚇人,真實到,讓她覺得,他那樣活著,才是真正的活著……
可是,他前一刻還衝她笑,下一刻就推開了她,轉過了身,背影裏透著一股狠絕。
“不要……不要走……博宇……不要丟下我……”
她哭著喊著,衝著那道越走越遠,越來越模糊的背影追去,可是,她跑啊跑啊,跑的二條腿都斷了,喊的嗓子都啞了,她還是追不上他……
濃濃的無力感勒住了心,讓她那麽的疼。
“博宇……”
昏昏沉沉中,有一股濃濃的酒氣傳來。
有濕熱的吻落在脖頸處,陌生的令人戰栗。
白佑熙猛地從噩夢中醒來,房間裏一片黑暗。
半邊身子被人壓著。
“顥哲……?”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的問了一下。
黎家保全做的很好,不可能有陌生人闖進來。
“嗯。”一個字而已,低沉卻富有磁性,是她聽過幾次的聲音。
她渾身僵硬的躺在那,一隻手抬起落在他的身上,想要推開他。
但下一秒,她停住了動作。
她想到了剛剛的夢。
她現在已經是黎顥哲的妻子了,不管愛與不愛,她都是。
然而,她的夢裏,卻隻有一個男人,一個不叫黎顥哲的男人。
作為黎顥哲的妻子,她該負起一個當妻子的義務。
作為她自己,她也該努力忘掉那個男人。
那個,對她如此狠絕的男人。她若還是這樣念念不忘,那她真是跟媽媽說的一樣,傻的冒煙了。
而忘記一個男人最快的辦法就是投入到另一個男人懷裏。
況且,黎顥哲是她的老公,她跟他,做什麽都是天經地義。
想到這裏,白佑熙本來想要推拒男人的手,微微顫抖的落在了男人的身上,暗示性的往自己這邊一勾。
男人頓時懂了,黑暗中,甩掉了拖鞋,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上了床。
白佑熙盡量讓自己放空思緒,感情無能的話,至少讓身體去感受他記住他,努力接受他。
年輕的身體是火熱的,漸漸的有了感覺,伴隨著越發濃鬱的夜色,演繹著最原始的律動。
潮起潮落,一切恢複平靜。
白佑熙緩緩的回過神,身畔傳來沉重而富有規律的呼吸,好像某人睡著了。
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腰和腿都有些酸,特別是那裏,有點火辣辣的疼。
都說做這種事會很快樂,她卻一點都沒感覺到。他的尺寸,她有點接受無能,撐得她難受。
而且,他的耐力也太強了,每次她以為終於要結束的時候,他就又來一次凶猛的大反攻……
一次次的反攻,弄的她身心俱疲。
白佑熙緩緩的從他懷裏退開,忍著酸痛,悄悄下床走進浴室。
鏡子裏的她,雪白的肌膚上,一塊塊或青或紅的曖昧痕跡斑斑駁駁,刺得她眼睛都有點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