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記得那個電話,雖然酒醉,她記得很清楚,聲音跟爸爸一樣,但是爸爸很少給過她好臉色,特別是她要錢的時候,那種聲音夢幻地想讓她流淚,一度她以為那隻是自己酒醉的反應。
但是號碼她記得很清楚,爸爸發短信給她,希望在某個地方見上一麵。
“丫頭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朱董事長說,該麵對的始終需要麵對,倩蓉已經在地下躺了那麽久。
“我以前和你爸爸是好朋友,老安給我當司機,那時候他很年輕帥氣,公司裏好多人追他,許多年輕漂亮的姑娘,都喜歡在車上貼一些花呀,或者祝願的花,我每次讓他把車弄幹淨,否則就扣他工錢,他為此,埋怨了好多次。”朱董事長提起往事回憶無限啊。
“怎麽會呢,我爸爸怎麽能跟你比,你比爸爸有錢,又比爸爸有勢力,當然追你的人更多,說不定那些接觸我爸爸的人裏麵,很多是把爸爸當做跳板,當做提升的途徑。“安琪說道,她今天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帶著荷葉寬邊帽子,腳上是圓頭無根小皮鞋,無論遠近都是一名小婦人,嚴昊開始相信這個世界有一種人叫做淡妝濃抹總相宜 ,她穿著古板的職業套裝,給人以溫和知謙卑的職業女性感覺,樸實而不失靈氣,便裝又給人以學生的清純,此時的她更是誘惑人心。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迷人?”嚴昊說道。
不知不覺,朱董事長在前,嚴昊伴在安琪左右。
安琪想了想還真的沒有,她是一個百分百屌絲,遊走在生存的邊緣,哪有閑情逸致考慮戀情,富家子弟才有這個心情整日在女人懷抱裏留戀,當初如果不是父親出軌,她也不會享受不到一絲溫暖,如今萬般都是苛求。
“是我的陪伴讓你不開心嗎?那真是我的罪過了。“嚴昊看出安琪的分心,自我打趣起來。
安琪搖頭:“不是,二少很好。”她不再跟嚴昊說話,低著頭走在一旁,也不去追朱董事長,就那麽慢慢地走著,懷裏抱著鮮花,這時候的她又回到來香港之前的自閉模樣,她隻生存在自己的世界裏。
嚴昊還在打趣:“你看這裏建的不錯,朱董事長很有心呢。”
安琪“恩”了一聲。
這裏是公墓周圍都是高高的石碑,寫著一段段銘文,發黃的照片還帶著笑晏,不想已經離開人世很久了,安琪在一尊墓碑前停下,是一名花季少女,因為白血病早早離開人世,照片上白皙的手指比劃著一個大大的V字,安琪把懷裏的鮮花抽出一根放在石碑前。
“你認識?”嚴昊說道。
“不”安琪說道,她在旁邊的一座墓碑前停下,是夫妻的合墳,上書:恩愛六十年,相差一天過世。安琪把懷裏第二個鮮花擺在上麵。
“不錯的結局。”
安琪沒有接話,父母的這輩子已經走了大半,這樣結局他們盼不來了,現在她也不再奢求父母給予這樣的圓滿,卻讓她連爸爸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到底是有多狠心才能這麽討厭她,這樣的爸爸,她也不喜歡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