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陛下。”
宋蓮落出神間,慕君庭一身朝服,風塵仆仆的進了寢殿,外間的宮女奴才跪倒一片。
他抬手示意,所有人齊齊退下。
宋蓮落扭頭看向他,眼底的恨陡然加重,眼眶泛紅淚水滑落,卻笑的冷魅淒涼,一字一句全是怨恨和質問:“你到底想怎樣?就算你想讓我入宮,就算你想得到我,非要選在我和阿黎的婚禮上動手嗎?他是你的親弟弟,究竟做錯了什麽你非要這麽趕盡殺絕!”
“親弟弟?”
慕君庭冷笑:“你以為朕命禦林軍抓他,隻是因為你?”
“難道不是嗎?自從他母親過世之後他一直如履薄冰的活在你的陰影之下,對你還不夠忠心嗎?”
“他的忠心隻是做給你看,做給滿朝文武看!”
慕君庭一步步朝她走近,眸子中布滿血絲,伸手緊扣她的下頜,語氣陰鷙:“如今你已是朕的女人,就該本本分分做好你的後宮嬪妃,那個人,跟你再無任何瓜葛。”
“那你告訴我,他在哪裏?你把他怎樣了?”宋蓮落直視著他,目光凜然,不甘示弱。
慕君庭胸口騰起一團怒火,憤然甩開她的下頜,拂袖背對著她:“他跑了,有人替他辯白,滿朝文武上奏,說他是被人誣陷,如今謀反之罪已經不存在。”
宋蓮落眸中閃過一道微光,很快就熄滅,釋然一笑道:“隻要他沒事便好,隻是我,再也配不上他了。”
她探下手,握住躺在枕邊的金簪,迅速揚起,視死如歸的紮向咽喉,眼淚也隨之暈開。
慕君庭心口突地一跳,一瞥眼,注意到她的動作,瞳孔一縮,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推倒在床上,握住她拿簪的手,目眥欲裂的低吼:“你的命,就那麽輕賤,為了他寧願去死?”
“是,從十年前起,我的命就是他的。我曾發誓此生非他不嫁,如今我已經不是完璧之身,除了死,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麽做。”
她笑的淒戾頑豔,伸手撫摸慕君庭緊蹙的眉,冷嘲熱諷:“慕君庭,你的確得天獨厚,風流俊逸,身份顯赫,睥睨天下。可那又怎樣?你可以得到一切,卻得不到我的心。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是不肯放過我,放過阿黎呢?”
“得不到你的心嗎?”慕君庭苦笑。
是誰,十年前不顧性命危險,剜肉為引救了她。是誰無數個深夜,立在宮樓上遙望她的居所。
是誰無數次假作無意的守在太傅府邸外,隻為多看她一眼。又是誰,頂著滿朝文武和太後的威壓不曾立後,嬪妃更是一個不碰。
可這一切,他現在都不能說了。昨夜他救了她,卻中了她給的情毒,無藥可解。
他眸光深暗,反手將她的手壓在頭頂,陰冷道:“既然得不到你的心,能得到你的人,便也夠了。”
“慕君庭,你就是個魔鬼。”宋蓮落費力的掙紮嘶喊:“你再碰我,我一定死給你看!”
“你若敢死,我定會將慕君黎挫骨揚灰!”
他毫不憐惜的撕裂她身上單薄的衣裳,吻上她的頸項,粗重的喘息:“想讓他好好活著,就服侍好朕,或許朕會看在你取悅龍顏的份上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