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好歹我們也共事過。”男人嘿嘿一笑,麵前的大肚腩跟著微微顫抖,看得沈覓一陣反胃。
“你這個大豬蹄子還不滾?!”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大吼,隨即剛做好的美式咖啡被她盡數倒到了男人身上。
“啊,燙,燙!救命!”男人被燙的不輕,淒慘地哀嚎著,惹得眾人皆側目,咖啡店的店員也嚇慘了,一臉懵逼地湊過來了解情況。
“你沒事吧覓覓?”陸悅緊蹙著眉,飛快地將渾身僵硬的她護到懷裏,隨即朝男人狠狠啐了一口。
“楊主管,楊主管……哪,快報警!你們兩個別走!”
兩個女人快速地圍了上來,一邊觀察著楊主管的傷情,一邊拽著沈覓二人不讓離開。
“別,別報警!”楊主管一聲低吼,緩過神來,陰仄仄地看了陸悅一眼。
“還報警呢,報警抓自己?”陸悅嗤笑一聲,嗓門大得出奇。
“我勸你們那,趕緊離這個禽獸不如的上司遠點!”陸悅挑了挑眉,放了幾句狠話,隨即護犢子般將臉色不好的沈覓拉了出去。
“你沒事吧?!”陸悅憂心忡忡地問道。
沈覓癱到路邊的石墩上,一張臉沒了血色,看起來格外的駭人。
“對不起,我不該叫你過來等我,前些日子聽他來了這裏上班,我給忘了……”陸悅著,頗有些愧疚地垂下了頭。
沈覓深吸了口氣,衝她扯了扯嘴角,“沒事了,你趕緊去上班吧!”她著,拍了拍陸悅的肩膀。
陸悅有些放心不下,作勢要打電話請假,被她製止了下來。
“不用了,我去一趟南山陵。”
陸悅聞言,歎了口氣,不再話,憂心忡忡地離開了。
南山陵是一片墓地,她在門口買了一束菊花,這才慢吞吞地在靜謐的路上走著。
陵園很大,沒什麽人,靜悄悄的,聽得到林間的風聲。
她輕車熟路地找到一塊墓碑,將周圍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圈,然後將白菊放到前麵,這才失神地癱坐到一邊,看著照片上和藹的笑容發呆。
“爸,也沒什麽事,就是想來看看你。”歎了口氣,她獨自喃喃。
時候不太懂,也不知道人走了是個什麽概念,有了姑姑和姑父的照顧她倒也不覺得失去了親人是一件多麽傷心的事情。
反而是大了,每一次來,都心酸不已。
如果父親還在的話,在她遇到困難,危險的時候,他肯定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保護自己。
也就不至於讓她在最難的時候,也想化成一撮灰,一張黑白相片,一塊墓碑了。
至於母親,她一點印象都沒了。
隻是聽沈潔過,她的眼睛像極了那個沒良心的女人。
現在仔細一回想,她這一輩子,還真沒什麽順利的事情。
“爸,是不是時間久了你都把我給忘了?你得保佑我才對呀!”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著那張褪色的照片,鬱悶地撇了撇嘴。
“哈哈哈哈哈,追不上我吧”突如其來的鈴聲響了起來,她嚇了一跳,心裏想著前幾就把鈴聲換掉結果總是忘。
一看來顯,又是那個紈絝子弟。
“哎呀爸,不是叫你保佑我的嘛?”她無語地嘀咕一聲,這才不情不願地接起了電話。
“爺要請你吃飯,在哪,我來接你!”劉辰逸話永遠是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就算著喜歡她,也從未好聲好氣過一句話。
“不來。”她幹脆地拒絕道。
“等著,少廢話!”劉辰逸著,飛快地掛了電話,她不知道他又抽哪門子風,無語地收起手機。
“這孽緣”
跟劉辰逸的緣分,用孽緣來真的不為過。
想她高中的時候追著喬西哲跑的事情是滿城風雨人盡皆知,而劉辰逸,屬於典型的家裏有礦任性妄為係列。
跑到喬西哲班裏找他,總能碰見坐在後門口吊兒郎當的劉辰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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