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沈覓的骨頭也恢複了,從那次之後也沒了宋姝文的消息,隻有羅婉兒經常過來串門,還張羅著讓自己的爺爺和席重錦見了個麵。
一來二去的,倒也因為二叔的死因,兩家冰釋了前嫌,隻是羅彥北被判了兩年,羅氏一時沒了主心骨,經營的重擔又落到了早就不管事兒的羅彥北父親身上,不過席宇倒是趁這個機會,和羅家談攏了不少合作。
看起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席烈回了軍區,她倒是閑的慌,因為手腕的傷無法再作畫,隻好尋思著跟陸悅合開個什麽店養家糊口。
這,她正在跟陸悅海侃聊,一會兒奶茶店一會兒花店一會兒火鍋店的,把肚子都聊餓了。
“等著,我想吃點水果。”陸悅著,踱步到廚房,給自己取了倆蘋果,慢騰騰地削著。
沈覓百無聊賴地打量著趙子皓的家,雖然不是很大,但看起來溫馨舒適,更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
“誒,等你生了以後,房間會不會太啊?姑媽,要麽把兩個房子賣了換個大的啊!”她對著正忙活著打掃的沈潔,大大咧咧地嘀咕道。
“哪裏的話,那房子賣了,我還要還錢給你!”沈潔無語地搖了搖頭。
“那是席家的錢,不是我的,要不是你收了錢那麽快就花掉了,我跟席烈早就橋歸橋路歸路了。”她毫不在意地道。
“可是……”
沈潔正開了口,就聽見廚房裏傳來哐當一聲響,像是盤子打碎了,臉色一變,飛快地衝了進去。
隻見陸悅捂著肚子,顫顫巍巍地指著自己的腿。
“血,流血了,流血了媽!”
沈覓聞言有些慌,她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一時間手忙腳亂地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別怕,這是見紅了,快,給皓打電話,覓兒你去叫救護車!”
沈潔沉著地吩咐著,將陸悅扶到房間裏,便叮囑她換睡衣。
“姑媽,什麽是見紅了?要不要緊啊!”沈覓邊打著電話,邊焦心地問道。
“見紅就是要生了!”
“可是,這不還沒到預產期呢麽!”她有些愣。
“哎呀反正就是這幾,早兩晚兩沒什麽區別!電話打了沒?”沈潔語速很快,飛快地從衣櫃裏找出個箱子,麻利地裝上了之前就準備好的孩子的衣服,奶瓶,奶粉,尿不濕什麽的,然後還帶上了一些毛巾和裹腹帶。
陸悅剛才是嚇到了,這會兒一聽隻是要生了,反而鎮定了下來,“媽,聽產前洗個澡比較好,我先去洗個頭和澡!”
語畢她便自顧自地衝進浴室,留下沈覓和沈潔二人不放心地在門口杵著。
不一會兒,趙子皓回來了,整個人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激動的,急得在客廳裏打轉,見了陸悅出來,作勢就要抱她下樓,誰知因為傷口剛剛痊愈,還沒使上勁,就疼的齜牙咧嘴的。
“哎呀我自己來!”陸悅煩躁地吼了一聲,在他們的驚呼中抱著肚子就自己衝出了房子。
“悅悅,慢點慢點!心點啊!”沈潔忙不迭地跟在身後,像一個追著不懂事的孩子的長輩。
“媽我這會兒沒覺得有什麽難受的,也不疼,別操心了。”陸悅拍著胸脯大大咧咧道。
“疼的時候還沒到呢!”沈潔咋舌。語重心長地道。
果然,陸悅從被推進退出做了一係列檢查之後,就被送進了待產室開始了生不如死的待產生涯。
趙子皓被隔絕在產房之外,急吼吼地踱著步子,每隔三分鍾就給沈覓發消息問怎麽樣了。
陸悅疼的在床上打滾,隔壁床位也漸漸躺滿,不一會兒,整個待產室裏都是哀嚎。
“瑪德趙子皓,殺的趙子皓,搞大我的肚子,還,還讓我受苦!!”陸悅疼到懷疑人生,神誌不清地開始張著嘴亂罵了起來。
沈覓訕笑一聲,從包裏掏出個毛巾,遞給了她。
“疼就咬住,實在聽不下去了……”
“沈覓,你也有那麽一的,我祝福你,三年生兩次,每胎生兩個,讓你感受一下,什麽是生不如死……”陸悅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氣吼吼地道。
“……得了,你是孕婦,你什麽是什麽。”她悻悻地退到一邊,看著此情此景心裏還真是有點害怕,不由得想到以後自己生孩子的樣子,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原本以為她鬼吼鬼叫的,離生已經不遠了,誰知道陸悅喊累了睡,睡醒了喊,一直折騰到淩晨,都沒個動靜。
沈覓有些疲累,在一旁打瞌睡,時不時的被幾聲哭喊吵醒。
淩晨三點,陸悅疼得臉煞白,護士進來檢查了一下,“宮口已開五指,往產房裏推!”
沈覓來了精神,慌慌張張地跟著他們跑到產房外麵等著,趙子皓腿抖得像篩糠。
“姐,姐,我不行了,我我去抽根煙!”他著,推門跑到了樓梯口。
“沒出息。”沈潔終於忍不住斥責道。
本來可以來個人進去陪產,可是三個慫包一個都不敢進,害得陸悅一個人孤零零的,時不時發出幾聲慘烈的呐喊。
不一會兒,產房門被推開,護士抱出個不點,用一塊毛巾給包著,正扯著嗓子在哭。
“生了,是個女兒,六斤二兩。”
趙子皓從地上一骨碌爬起,“我媳婦兒呢?她怎麽樣?”
“好著呢,縫個針就出來。”
沈潔心翼翼地接過孩子,眉眼都笑開了花。
“真好,我就想要個孫女,帶兒子真是夠了,一點都不懂事!”
不一會兒,已經沒了精神的陸悅被推了出來,連孩子都沒力氣看一眼,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一睡就是一一夜。
沈覓扛不住了回去睡覺了,趙建河又來接班,趙子皓忙得飛起,到處辦證件,還翻黃曆起名字。
她家裏醫院兩頭跑,就算給陸悅弄了個月子中心,也不是很放心每都得看看她和寶寶。
一眨眼一個月過去了,席家幾位長輩得知了消息,都叮囑她滿月酒的時候一定要把他們叫上。
席烈也特地從部隊裏趕了回來,滿月喜酒這一,席家浩浩蕩蕩的來了一堆人,還臨時加了一張桌子。
席重錦抱著陸悅的女兒愛不釋手,還特高興的賞了一個大紅包,席英傑也大方地送了一塊金鎖,陳曼體貼多了,送了許多孕嬰用品,直接用車子送到了他們的家裏。
席烈全程看著一臉困意的寶寶,眸光中帶著些許溫柔。
“孩子剛生下來,是不是比想象中的難看多了?”她湊上前去,笑眯眯地問道。
她可是還記得這個侄女兒一臉皺紋像個老頭的樣子,跟現在的可愛一點都沾不上邊。
“如果像你的話,可能。”席烈沉吟著,一雙眸子粘在家夥身上,好像失了心智一般。
“是吧?那我還是不生了。”她撇撇嘴,感覺自己被一個家夥爭了寵,不悅地嘀咕著。
“你不是,舅子要在滿月酒結婚?”席烈笑了笑,攬住她,沉聲問道。
她無語地搖了搖頭。
“別了,陸悅做個月子胖了二十斤,沒臉結婚,要等瘦下來再,我,唉。”
“那,我們先結。”席烈眨眨眼,大手拍拍她羸弱的肩膀。
“可是我頭發還沒長出來……”她嘀咕著,一雙眸子眨了眨,好奇地湊到他跟前,“什麽時候?”
“本來想等到元旦,但是氣太冷了,就這周末吧!”
沈覓聞言一愣,“這周末?今都周五了啊!!你怎麽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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