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俱樂部
這個滿身鮮血的女人是沈姿。
而她就是喬蒼口中送給我的禮物。
血腥場麵我見過許多,嫩模和小姐經常是進包房還活蹦亂跳,出來就遍體鱗傷,可血肉模糊的沈姿最震撼我,因為她和那些姐妹兒不同,她是真真實實威脅著我的生活,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看她慘不忍睹模樣,既泄恨,又覺得恐怖。
保姆從她身上爬起來,她看到自己衣服上的血跡,嚇得原地跳腳,我反倒冷靜一些,我推開她蹲下,伸出手指探了探沈姿的鼻息,確定她還活著,我大聲命令叫救護車。
如果她死了,就讓周容深從簡發喪,把事兒給壓下來,她沒死也不能眼睜睜看一條人命就這麽完了。
兩個保鏢抬起沈姿放在客房的床上,保姆給周容深打電話請他回來,他正好路過附近準備去郊外,所以趕來得非常快。
我透過落地窗看到周容深從警車下來,他身後還跟著四名刑警和一名拎著藥箱法醫模樣的男人,全部穿著警服步履匆忙,周容深進門並沒有直接尋找沈姿,而是目光定格在驚懼蒼白的我身上,他直奔我而來,將我擁入懷中。
他輕輕吻我額頭,柔聲問我嚇到了嗎。
我環住他的腰說不出話,喬蒼給了我當頭一棒,我愧對周容深,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雙對我縱容疼惜的眼睛,我身體背叛了他,精神也曾徘徊在邊緣,連子宮都背叛了他,我覺得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沈姿血肉模糊的樣子更刺激到我,如果不是經受了太多大風大浪,今晚沒準兒我就倒下了。
刑警將沈姿從客房搬出來,保姆給她換了衣服,擦拭掉大部分血跡,她皮肉的傷口猙獰撕裂,隱約能看到森森白骨,周容深麵對這一幕於心不忍,他別開頭,問法醫能看出什麽利器造成嗎。
法醫說什麽利器都有,匕首,皮鞭,老虎鉗,凡是可以折磨人但又不會致死的工具,都可以找到痕跡。
他摘掉手套語氣沉重說,“沈女士恐怕要落下終身殘疾。施暴的人是內行,至少弄過不下百個,下手穩準狠,挨著五髒的部位入骨一寸,其他部位入骨三寸,除了不傷及性命,活著也就是半口氣了。”
我聽得毛骨悚然,各大場子傳言喬蒼是殺人不見血的狠主兒,他輕易不出手,隻要出手非死即殘,被他搞殘的人別說指認他,就連他名字都聽不得,可想而知他是怎樣殘暴凶狠。
救護車二十分鍾後趕到,周容深叮囑保鏢照顧好我,還留下了一把裝滿子彈的手槍,跟著護士一起送沈姿去醫院。
這件事後我接連做了幾個晚上的噩夢,夢到孩子向我索魂,沈姿也在質問我,為什麽要讓喬蒼迫害她,我怎麽解釋都沒用,經常從一身冷汗中驚醒。
沈姿搶救了七天才徹底脫離危險,隻是仍舊昏迷,安置在重症監護室,市局那邊悄無聲息,好像就這麽過去了。
不過去也沒轍,人醒不來,蛛絲馬跡也沒留下,條子懷疑誰必須拿出來能說服的證據,對待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都是這樣,何況是掌控廣東省黑勢力半壁江山的總瓢把子喬蒼,請他到市局過堂不十拿九穩,那可就捅大簍子了。
馬副局不止一次提出對方的目的是什麽,如果是衝周容深來的,怎麽金偉老婆也遭殃了。
周容深一聲不吭,家醜不可外揚,他總不能說是他前妻禍害現任妻子,買通了我身邊人在我的飲食裏動手腳,把孩子給整沒了。
我也不清楚他猜沒猜到喬蒼是因為替我報複才出手,以周容深的縝密和睿智,隻要往這方麵一想,搞不好最後連孩子的身世都挖出來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