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緊要關頭掃興,喬蒼是如願射了 , 卻比往常軟得都快,他哭笑不得捏住她下巴,在她唇上流連 , “天底下怎會有你這麽惡毒的女人。”
第二日清晨 , 喬楨換了件幹淨衣裳,一夜未睡的他格外憔悴,倒是沒有發燒,臉色卻蒼白如紙,他走到用餐的喬蒼身旁,低著頭恭恭敬敬,“父親。”
他一如既往將剝好殼的蛋清放在何笙碗裏,“知錯了嗎。”
“知錯。”
“錯在哪裏。”
喬楨抬頭看他一眼,“昨晚您問過 , 我錯在不該年少無知,放浪形骸。”
他抽出兩張紙,隨意擦拭著,“我曾教導你三不許。一不許私入葷場、賭廳,二不許吸食毒品,三不許沾染來曆不明、目的不純、死纏爛打的女人。”
喬楨本能解釋她不是您口中這樣的女人。
“哦?”他唇邊的冷笑加深了幾分,“那她是怎樣的女人。”
喬楨一時愣住,也有些回答不出,喬蒼吩咐秘書拿來公文袋,撕開膠貼倒出一摞大尺度的相片,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跟無數男人相擁激吻 , 有坐在車中,有伏在天台上 , 形形色色千姿百態,十分火辣。本↘書↘首↘發↘?a href="k/
喬楨有些不可置信 , 他看了許久 , 握拳說,“這不可能。”
喬蒼眼眸翻滾著細碎的怒意的漩渦,“怎麽不可能。”
喬楨臉色更蒼白一重 , 他搖頭呢喃自語,“她不會背著我做這樣的事。”
秘書在旁邊說 , “相片內屬實為黎容容小姐。喬總的勢力調查一個女人背景 , 她縱然騙得過您,卻騙不過喬總。”
“不是她騙我 , 而是你們在騙我的眼睛。”
“放肆!”
喬蒼抬手便是一巴掌 , 喬楨還未緩過來,十分虛弱,又受了打擊,哪裏扛得住這一下 , 半張臉都被抽腫了,整個人朝後倒退了好幾步。
“我供你最好的生活養你成人 , 不是要你糊裏糊塗受女人欺騙,誤了自己前途。”
喬楨捂著臉呆滯,他指縫間隱隱約約露出迅速泛紅的皮膚 , 何笙蹭地躥起來,直奔喬蒼 , 伸手就撓,一邊撓一邊怒罵,“誰讓你動手了?你個老畜生!臭流氓!你當年霸占我,現在又打我兒子!我撓死你!”
保姆在一旁強忍笑意為喬楨上藥 , 喬蒼被她吵得頭昏腦脹 , 眼前鋪天蓋地都是她的爪子,像無影手一般,他看準後一把扼住,哭笑不得壓在胸口牢牢控製。
真是寵壞了,無法無天,當著下人和孩子也不給他留顏麵,嬌縱得要命。
“喬太太從哪裏偷學來一套三腳貓武功,小爪子撓得還挺快。”
他頓了頓,覺得有趣又好笑 , “我的笙笙深藏不露,是峨嵋派傳人。”
她聽出他笑話自己,張嘴狠狠咬下去,“你還打不打了?”
她身上都是汗,氣喘籲籲的,剛才是真被他那一巴掌氣到了,喬蒼一張臉滿是無奈,“婦人之仁。”
“少說教我!你再打我還撓你!撓花你的臉,看你怎麽出門。”
喬蒼被她逗笑,隻好罷休。
他牽著撒潑的喬夫人上樓,目光冷冷掠過喬楨,“好好衡量 , 到底是要喬家的帝國,還是淨身出戶做一個窮小子 , 陪這不清不白的女人虛度青春。但你要記住,若你什麽都沒有 , 她的本性你也會看得清楚。”
喬楨並不是胡鬧的紈絝 , 他拎得清是與非,他轉過身對抵達樓口的喬蒼背影說,“父親 , 我要喬氏帝國。”
喬蒼腳下微微一頓,什麽都沒有說 , 關上了門。
何笙四十九歲那年 , 毫無征兆生了一場大病。躺在床上昏迷整整六天,之後身子骨便一落千丈。
那段時日喬家陷入昏天黑地 , 喬蒼推掉盛文全部應酬 , 寸步不離守著她,為她擦身,梳頭,喂食水米 , 她時而清醒時而沉睡,偶爾神誌不清 , 認人也恍惚,卻記得喊喬先生,要他吻一下額頭才能安心。
喬蒼搬到臥室一張床 , 緊挨著窗台,猶如她的一道影子 , 連洗澡離去那片刻,都記掛著她會不會看不到自己而哭鬧。
何笙的意識斷斷續續,問他為什麽不睡在自己身旁。
他掌心包裹住她冰冷的小手 , 放在唇邊吻了又吻 , “我怕吵著你。我最近添了毛病,睡不熟,一夜醒來很多次看你。”
她有氣無力笑,“看我做什麽。”
他隨她一起笑,隻是漸漸紅了眼眶,“你好看。”
她眼角滑出一滴淚,似是心裏什麽都清楚,卻沒有力氣表述,又昏了過去。
他恍恍惚惚的 , 將臉孔貼上她瘦弱如一絲柳條的手腕,悶聲哭了出來。
他快要被她折磨得撐不住。
他在她暈厥入院所有大夫束手無策的漆黑的深夜,慌張得像個迷路的孩子,他忘記穿鞋,忘記刮胡子,赤腳踩在潮濕泥濘的瓢潑大雨裏,瘋狂奔跑,秘書都被他嚇到,倘若不是及時撐傘追上去,將他強行拖進車中,秘書根本不敢想 , 那一刻的喬蒼,到底被什麽蒙住心智 , 驚惶到那個地步,又要跑去哪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