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動什麽?”雲霄輕斥著,道:“不把衣服脫了,如何擦藥酒?”
原來是要給她擦藥酒?孟如一暗罵自己瞎緊張,隨即又反應過來,忙道:“不用這麽麻煩了,我貼個膏藥就行了。”
雲霄看了看她,一眼便猜出了她的心思,道:“又不是沒有給你上過藥,你現在才來害羞,不覺得太晚了嗎?”
想當初,她背上受傷的時候,他的確是每天都親自為她換藥,整個背早就被他看光了。
可當時不一樣,那時候的他是翩翩君子,清冷孤高的國師大人。
別說隻是療傷上藥,便是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他也隻會專注於她身體哪裏有傷,絕不會生半分邪念。
哪像現在,時不時就惡魔附體。就像剛才,如果不是她腰傷發作,指不定現在都被他吃幹抹淨了。
孟如一暗戳戳的想著,嘴上當然不敢這麽說,道:“我沒有害羞,我是怕疼,藥酒要揉的,還是貼膏藥吧。這麽晚了,也省得耽誤了您歇息。”
“不揉隻會疼得更久些。”雲霄說著,忽然彎下腰來,貼近她耳畔,道:“放心,我的手法很好,不會讓你覺得有多難受。”
孟如一耳根一酥,臉沒來由的就紅了。
明知他說的是按摩手法,可為什麽聽起來就這麽的令人羞恥呢?
關鍵是,他是故意這麽說給她聽的!
孟如一縮了縮脖子,道:“小女子福薄,消受不起,您還是放過我吧。”
雲霄意味深長的揚了揚唇,沒有多說什麽,起身朝外走去。
誒?突然這麽好說話了?這麽輕易就真的放過了她?
孟如一既是驚奇,又有些驚喜,然而,雲霄卻隻是走到了門邊,門簾被挑起小小的一角,隨即又放下,他再度折了回來。
再仔細一看,他手上多了一個瓷瓶。
原來,他不是要放過她,而是去接狼毒送來的藥酒!
“別,真的不用的……”孟如一想想都知道這藥酒揉下去是何等滋味,她寧願好得慢些,貼個膏藥緩著。
雲霄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打開瓶塞,倒了些藥酒在手心,用手揉開。
孟如一看在眼裏,知道自己大概是逃不掉了,眼看著他將手貼過來,先皺緊了眉頭。
她待會還要不要叫?
還在糾結,背上一陣熾燙,繼而便是蝕骨的酸痛。
“啊……”如果說先前的哀嚎有八分都是她裝出來的,這下孟如一是真的隱忍不住叫出聲來,“你……呃,不是說不疼嗎?我腰……這下真要斷了……”
“不讓你疼一次,你能長記性?”雲霄嘴上說得狠,手上的力道到底是稍稍放輕了些。
“嗯……”孟如一疼得抓緊了身下的被褥,道:“堂堂……國師大人,也會……啊!公報私仇……”
感覺到她在他掌心下難以自抑的輕顫,雲霄眼裏隱隱多了一抹嗔色,道:“你左右也不是很愛惜自己的身體,還在乎什麽皮肉之痛?”
“我……我說不過你,你有理,弄死我得了……”孟如一痛到無力反駁,索性放棄了,認命的咬著床單一臉慷慨赴死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