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蘇鈺的頭上,雖然蘇鈺天資聰慧,但畢竟年紀還小,基礎的東西雖學的紮實,可學而不盡,想真正光耀蘇家的門楣,還是要不斷求學,不斷鑽研的。
蘇槿夕原本在跟九容說這件事之前已經想好了很多種被九容拒絕之後的對策,卻沒想到九容的一句話,不但將蘇槿夕堵的死死的,而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一番。
“小丫頭,為師說過,為師收徒可是和娶妻一樣,忠貞不二。”九容微蹙著眉頭。
頓時,碧夫人、蘇鈺、藍月籬等人都朝著蘇槿夕看了過來。
蘇槿夕都有些不好意思。
“再說……”九容轉眸看向了蘇鈺:“本公子的弟子,可不是什麽人想做,就能做的。”
蘇槿夕知道有些唐突,也不再說什麽,而且有些話題,似乎還很敏感,確實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說。
想到此,蘇槿夕舉起酒杯,笑嘻嘻的:“大家都是彼此熟悉之人,今日不必拘禮。”
碧夫人等人也端起酒杯,蘇槿夕再不提讓九容收蘇鈺為徒的事情。
一頓飯吃下來,還算吃的和樂融融。
飯後,蘇槿夕讓人將之前藍月籬送到門口交給她和綠籬的盒子拿了過來,私下交給藍月籬,讓藍月籬親自去送給蘇鈺。
而她自己請了九容單獨說話,有些事情,她想問九容很久了。
在翰香院裏,綠籬點了香茗,泡了茶,蘇槿夕親自給九容斟了一杯。
“徒兒今日怎麽有雅興請為師喝茶了?”九容依舊寵溺地笑著。
“九容,說實在的,自從我的癡傻病治好之後,我雖記得很多事情,但惟獨不記得你。你能否給我講講,你我是如何認識的?對於我,你還知道些什麽?”
九容的眼底,閃過一抹讓人難以捉摸的痛色,快的蘇槿夕都沒有捕捉到。
他盯著蘇槿夕的雙眸看了半晌,忽然拿起手中笛子吹了一首曲子。
笛聲清幽纏綿,悠揚婉轉。時而讓人想起在幹涸的河澈中相濡以沫的戀人,時而又讓人想起跨越長空的無盡分離,時而又想起無盡黑夜裏如訴如泣的孤寂。但就是讓人聽不出半點喜悅的氣氛來。
這樣的曲調,配上九容這樣的人,讓人無端的生出一種孤獨寂寞的感覺。
一曲終了,九容問蘇槿夕:“你可還記得這曲子?”
如此悲傷的曲調,蘇槿夕是頭一次聽,她從來都不記得自己以前聽過,也沒有任何的熟悉感。
見蘇槿夕的迷茫的眼神,九容的眼底的痛色更深。他如掩飾一般,站起身來,背過身站著,聲音有些蒼涼:“傻丫頭長大了,記得一切,卻唯獨忘記了師父。”
“九容……”蘇槿夕的神情有些歉疚。
九容忽然轉過身來,很認真地看著蘇槿夕的雙目:“傻丫頭,你不記得為師沒關係,隻要師父記得就好。”
“你我到底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蘇槿夕小心翼翼地問。
九容的目光有些悠遠,仰頭望著天空那一輪孤冷的明月:“太久了,久的連為師都不記得到底是哪年哪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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