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慶公主之前握過匕首的手臂已受傷了,手腕處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深深的口子,竟見深深白骨,猙獰可怕。
她扶著自己的手臂痛苦地大叫了兩聲,努力鎮定下心緒憤然去瞧的時候,那人已經穩穩地站在了廳堂的中間,背對著眾人.一身湖藍色的衣衫穿在他的身上,筆挺之極。
不知為何,淮慶公主瞧著他,眼底竟然升起了一抹恐懼。
“你……你是什麽人?竟然……竟敢傷本公主,你可知道本公主是誰?”
“淮慶公主,你左一個本公主,右一個本公主,都喊了好幾條街了,誰還不知道你的身份?隻是……你要臉嗎?堂堂一國公主,身懷高絕毒術之外武功也不弱吧?竟然堂而皇之的欺負一個小老百姓。我看,你這公主也不用當了。”
說著,那人緩緩轉身……
在瞧見那人麵容的時候,就連蘇槿夕也深吸了一口涼氣,屏吸了好半晌。
那是一雙俊美異常的臉,柔美三分,俊麗七分。細長濃密的眉毛,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長長的發絲用黃金的發冠高高束著,又留了兩股梳成了股辮垂在兩側。
男子是絕對不會梳這種發飾的,不過,女子也很少梳。
準確的說,此人是一位女子,雖然裝扮和所穿的衣衫,接近男子的風格,但她卻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女子的身份。
細枝末節處還是將其透露了出來。
蘇槿夕從來都沒有見過長相如此英俊的女子,好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眼神落在了她腰間束著的玉勾和腳上材質不凡的鞋麵上。
鞋子和身上所佩戴的配飾很容易透露出一個人的身份。
如果蘇槿夕判斷沒錯的話,此人應該是……
淮慶公主的眼底閃過一抹狠厲:“本公主當不當得起這個公主,豈是你說了算的?你又是什麽人?”
那人手持著白玉折扇,修長柔美的手指比折扇上的白玉還要白皙三分,徐徐地搖著,姿態雍容華貴,緩緩靠近淮慶公主,並沒有回答淮慶公主的話,而是言它
“你我遠道而來皆是客,這宗家的杏林大賽還沒有開始呢!淮慶公主就如此大打出手,不好吧?我還是奉勸公主一句,盡早給這位老板解了毒的為好。
此時若是傳到南離祁王或者攝政王的耳中,隻怕……淮疆的顏麵也不會好看。”
淮慶公主冷哼一聲:“哼,我淮疆難道還能怕了一個小小的南離不成?”
南離國固然厲害,天和大陸六國無不忌憚三分。
若說其餘六國中唯一敢與南離抗衡的,出了神秘莫測的北翼國之外,就屬這淮疆了。不過,淮疆也隻不過在運毒上占了幾分優勢罷了。
那人的眼底劃過一抹輕蔑:“淮疆是不用怕南離,但你我心中也清楚,南離也不比你淮疆弱。若得罪了南離,也不是淮疆能吃得消的。”
南離雖小,卻掌握著天下間鹽、布、瓷、茶、油等經濟命脈。若想在淮疆的供給上做一些手腳,結果可比淮疆運毒的後果嚴重得多了。
一時間,淮慶公主眼底的神情閃爍,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隻是事情都已經做到了這等地步,若說收手就收手,她淮疆公主的顏麵往哪兒擱?
總得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
“放了這個人也可以,但是你得跟本公主比試比試,若不然,本公主不服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