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啊無奈,軍人的天職,服從大過天。
他一揚手:“全部搬下來,燒!”
“何隊!”下屬們實在是不甘心,看著地上一堆瓶瓶罐罐,他們下不去手。
“燒!”何恿覺得自己心都痛得滴血了。
“何隊!”下麵的人還是不情願。
何恿脾氣就上來了:“你們是要違抗軍令?”
“何隊,我們是真的不忍心,真的舍不得。”有人都急哭了。
何恿臉色冷凝,他不心痛嗎?
可是心痛有什麽辦法?
用力地閉了閉眼,何恿再沉聲命令:“燒!”
於是,幾個病菌專業人才懷著萬分沉痛的心情,戴上防毒麵罩,步履沉重地朝著病菌玻璃罐區走去。
“全部上車,駛離此處二十公裏以外等待。”何恿沉聲命令。
命令完,他也戴上防毒麵罩。
陸續數輛車子離開。
戴著防毒麵罩的幾個生物研究員再從一輛車上搬了專業的工具下來,拉開,將所有的病菌全部蓋起來。
仿佛一個玻璃屏罩,把所有的生物病菌瓶罐全部隔離起來。
玻璃屏罩有一個方形小口。
一個戴著防毒麵罩的人攔開那個小口,突然將手裏的一瓶汽油拔了塞子扔了進去,再之後,往裏麵扔了一隻火機,迅速將方形小口再蓋起來。
突然,玻璃屏罩內火光四起。
便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仿佛地動山搖,屏罩也顫了顫,緊接著,便是玻璃乒乒乓乓脆響的聲音。
肉眼可見屏障內的火光五顏六色,仿佛放煙花一般,一會兒火苗呈藍色,一會兒紅色,一會兒瑩綠,一會兒紫色……各種顏色變幻著。
仿佛美麗的曼陀羅花,美得驚豔,美得讓人窒息,卻是至毒。
何恿幾人站在“玻璃屏罩”前,看著裏麵的生物病菌瓶一隻隻碎裂,變成玻璃片……
一個小時以後,火焰漸漸熄了,隻剩下地皮上還有一層細碎的顏色不亮的小火。
地表層,已經是一片黑色,仿佛被毒物腐蝕過。
“走。”何恿痛心地說。
再痛心,也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了。
看著那個“玻璃麵罩”,何恿突然心頭釋懷,也許……這樣也挺好的,沒有這些東西,就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打這些病菌的主意,不用再擔心節外生枝,他可以一心一意回歸自己的正式崗位,做大哥的貼身警衛,與大哥一起並肩作戰。
想著,何恿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他唇角噙著一抹笑意,大步走近車子,拉開車門,坐進車裏,驅車離開。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車子碾壓過一隻小瓶子,小瓶子被碾進泥裏,隻露出半個瓶身,車尾揚起一層泥,泥落下來,正好蓋住小瓶子,隻留下一點點瓶身。
何恿接到呂品的電話:“我讓你重點關注的與JG字母有關的病菌,你關注了嗎?”
何恿答:“我還沒有來得及。”也來不及了。
呂品道:“全部拉回來,到時候我自己找。”
“拉不回來了。”何恿說。
呂品一驚:“什麽情況? 什麽叫拉不回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