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米與王釗兩個人同樣被槍頂著頭。
照片裏的背景,是在一座大山前,那山巍峨又貧脊,多石頭,與R國的山很像,也像Z國西部的大山。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司徒琰得意地挑眉看向裴擎南,“現在呢?還能硬氣地說一句不在乎嗎?”
裴擎南喉結滾動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他不敢開腔。
他害怕,那種來自於骨子裏的害怕,這輩子從未經曆過的害怕。
曾經自己身陷困境,被人用槍頂著頭的時候,都不曾有過的害怕。
“怕了?”司徒琰揚起唇角。
突然,一股力道攻向他。
他下意識地微偏了一下身體,便看到宮琳伸手朝他襲來,一把搶走了他手裏的解菌劑。
他震驚地看向宮琳:“阿琳,你……”
“老師,對不起,解藥,我要了。”宮琳說。
她對老師有很深的感情,她對小北,同樣有很深的感情。
若非要在老師和小北之間選一個,她選小北。
老師對她很好,但終是帶著目的的。
小北對她很好,是純粹的,是真心實意的好,不帶一絲雜質的。
小北被擒,她暫時幫不上忙,但是眼下,她必須幫裴擎南拿到解藥,她不能讓裴擎南的人受製。
阿鴻說,這所有的寶貝,都是Z國的老祖宗留下來的,原本就屬於Z國。
阿鴻還說,掠奪隻會帶來戰爭,這與他們自幼加入組織時的宗旨是相駁的。他們入錯了組織,但是那宗旨可以是他們的信念。
和平,盡最大的努力讓更多的人過著安寧的日子,不止是信念了,已經是他們刻進骨子裏的信仰了。
“阿琳,你寧願選擇小北都不選擇我?”司徒琰看著宮琳,眸子裏迅速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傷。
“老師,對不起!”宮琳道歉,握緊手裏的瓶子。
她走向裴擎南。
司徒琰便笑了起來:“阿琳,你還是這麽天真。”
“什麽意思?”宮琳警惕地看向司徒琰。
司徒琰唇角的笑意更濃:“阿琳,老師與你講狡兔三窟時,你幾歲?”
“四歲。”宮琳詫異地看著司徒琰,不明白他為什麽提到這個事?
“老師與你講實則虛虛則實,有則無無則有時,你幾歲?”司徒琰又笑著問。
“四歲半。”宮琳說。
司徒琰仍然勾著唇角:“老師與你講逢強智取,遇弱活擒時,你幾歲?”
“五歲。”宮琳眉頭蹙得更緊,“老師到底想說什麽?”
她問出這句話時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司徒琰笑道:“所以,你覺得你現在拿在手裏的這個瓶子,裏麵會是真的解藥嗎?”
“你根本沒有解藥對不對?”宮琳看緊司徒琰。
老師表麵雲淡風輕,心善心慈,實則心狠手辣,步步算計。
他像一個高手,把所有人當成棋子,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走一步看十步,每個人都在他的局裏。
“解藥當然是有的,JC解菌劑,我當時讓人調配了一瓶,世界上唯一的一瓶。”司徒琰笑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