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時候,她聽葉文博說他身邊的人和事。
說葉家的事,也說他自己的事。
說葉家的親人,也說他自己的朋友。
從小到大,葉文博最崇拜的人就是四哥裴擎南。
葉文博眼裏的四哥,英俊帥氣,高大威猛,文武雙全,算無遺策。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
她想像中的四哥,是硬漢的形象,因為文博說四哥是軍人。
沒想到,今天見到的四哥,卻是這樣一副形將就木的樣子。她看著,心裏都發緊了。
文博伏在四哥的床前,實在是受不了。
他沒想到自己養了幾個月的傷,四哥就變成了這樣。
“文博,四哥沒事,都會好起來的。”呂品拍著文博的肩,安慰他。
葉文博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瞪著呂品:“四哥已經這副樣子了,你告訴我四哥沒事?我每過一段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你告訴我大家都好。這就叫大家都好?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四哥病成了這樣?”
呂品歎息:“我不想陡增你的煩惱。”
“你根本就是自私自利。”葉文博衝著呂品吼。
看著四哥這副樣子,他真的心痛得難以疏解,他急需要尋找一個發泄的口子,瘋狂的咆哮一番。
他衝著呂品咆哮:“四哥是你一個人的四哥?四哥生病了你就這麽任由四哥在這裏聽天由命當你的實驗犧牲品?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四哥真的有事,四嫂要怎麽辦?”
“文博,我沒事,是病菌,現在正在配解藥。”裴擎南說。
說著便劇烈的咳了起來,大概是看到文博與呂品紅臉,他急了。
聽到四哥劇烈的咳嗽聲,所有人都急了。
呂品趕緊去給四哥倒水,小北替四哥順著胸口,傅盈立即替四哥揉摁著兩個指定的穴位。
葉文博急得團團轉:“就幾個月的時間,怎麽就變成了這樣,該死的誰他媽的黑了心肝研製這種東西?”
大家一陣手忙腳亂,呂品端了加了藥物的溫水過來。
他吩咐葉文博:“把四哥扶起來。”
葉文博立即照做,盡管剛才吵得厲害,此刻卻沒有一絲嫌隙。
朱可卿突然有些理解,葉文博為什麽把他的幾個異性兄弟看得這麽重要了。
真正的兄弟,就是這樣,不做作,不扭捏,不裝腔,有事直接說。
急大家之所急,憂大家之所憂,也喜大家之所喜。
呂品喂四哥喝水。
葉文博看到四哥喝水的時候甚至吞咽都有些困難了,他眼眶又濕了一圈。
他再看向小北的肚子,挺著那麽大的肚子了,現在還整天擔心四哥,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都是怎麽熬過來的?
他不敢再看,趕緊移開眼。
他鼻音有點重的問呂品:“有什麽是我能做的嗎?”
他雖然對病菌研究沒有經驗,但是保不齊四哥的身體情況正好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呢?
就像前次季叔和季爺爺中了病菌,也是他幫忙打下手。
“明天開始,你和我一起調理四哥的身體。”呂品說。
葉文博急:“還等明天做什麽?今天就開始啊!”
呂品看一眼文博,再看看他身側的朱可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