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裴擎南砰一聲掛斷電話。
他直接從水籠頭裏麵放了冷水,打濕了毛巾擰幹了以後拿過來貼到小北的額頭上。
小北感覺到額頭傳來涼意,她睜開眼。
半眯著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以後,她看清裴擎南放大的臉。
“你怎麽樣?”裴擎南問。
小北看著裴擎南,從他的眼裏看到溫柔和關切,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燒糊塗了,才會看到不一樣的裴擎南。
她牽了牽唇角:“我沒事,挺好的。”
牽唇角的時候,覺得嘴唇被扯得有點疼,她伸手摸了一下唇,幹得裂了,起了一層死皮。
她就要伸手去扯,被裴擎南製止。
裴擎南捉住她的手,聲音稍厲:“你敢扯一個試試!等著!”
裴擎南很快倒了溫開水過來,他把小北扶起來,喂她喝水。
毛巾從額頭上掉下來,裴擎南立即接住,感覺冷毛巾已經升溫,裴擎南眉頭下意識地擰緊。
小北喝了半杯水就嗆得咳起來,裴擎南立即伸手替她順背。
“還喝嗎?”他問。
小北搖頭:“不喝了!”
“哪裏難受?”裴擎南又問。
“頭暈!”小北實話說。
裴擎南將杯子放下,扶著小北躺下:“你躺著!”
小北便躺著,她雙手放在被麵上,裴擎南立即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裏,替她掖好被角。
他又去了洗手間將毛巾重新用冷水打濕,之後貼到小北的額頭上。他交代:“你躺著不要亂動,我下去一下!”
“哦。”小北應聲。
她哪裏還有亂動的力氣?
裴擎南下樓找酒精去了,沒有找到,有些煩躁地給呂品打電話。
呂品就要睡著了,又被電話吵醒,他氣得要死,聲音近乎咆哮:“又怎麽了?”
“沒有酒精,白酒行不行?”裴擎南問。
“你不是讀了三個碩士兩個博士學位?你不是有個專業是生物工程?你不會想辦法把白酒裏的酒精分解出來?”呂品氣得要死,在電話裏懟聲。
“白酒到底是行還是不行?”裴擎南也煩躁,他抬頭往樓上看,生怕那個女人腦子燒糊塗了迷迷塗塗地下床再摔著。
理論上來講,白酒是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替代酒精的,但是他怕酒對身體有刺激性傷害,所以問清楚。
“行!”呂品砰一聲再掛斷了電話。
裴擎南拎著白酒迅速上樓,看到小北老實地躺在床上,他眸光放柔。
他先換了小北額上的毛巾,再取了幹淨的毛巾和盆子,直接將酒倒在盆子裏,毛巾浸在盆子裏。完全打濕了以後,他擰了擰,隨後替小北擦脖子、手、額頭,再把她翻過來擦背部。
小北趴在床上,白酒冰冷的溫度使她渾身發抖。
看著小北抖動的樣子,裴擎南擰眉,他迅速替她擦拭了背部以後,將她的睡裙拉好,再拉被子將她捂起來。
之後重新蘸了白酒,把毛巾貼到小北的額頭上,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讓小北一度以為是錯覺。他說:“閉上眼,能睡就睡會兒。”
小北便乖乖地閉上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