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音再約到秦明華時，已經是隔天的中午。
整整一個上午，她幾乎都在打電話，最後終於通過秦明華的助理，約到了他午間休息的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對於路南音來說，彌足珍貴。
恰好宮曜有工作，和別的公司的負責人約了午餐，她也順理成章的不用再陪他吃飯。
秦明華的公司距離公司不遠，路南音離開公司，步行十五分鍾之後，就到了他的公司。
她上了樓，被秦明華的助理安排在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坐著等了將近二十分鍾，還是不見秦明華的身影。
她有些心急，起身走到門口，詢問助理。
“秦伯伯還在忙嗎？不是說好了一點鍾見麵嗎？現在已經過去十分鍾了。”
秦明華的助理一本正經，麵色嚴肅，直接開口回答。
“秦總還在談事情，應該快要結束了。路小姐再等一等，還有，麻煩路小姐以後改一下對秦總的稱呼，在公司裏，不管是誰聽到，都不太好。”
路南音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當初路家還沒有敗落的時候，秦明華可從沒說話她對他的稱呼有什麽不妥。
如今，若是沒有秦明華的意思，隻怕他的助理也不敢這樣說吧？
果然，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縱然是之前再鐵的關係，也擋不住利益衝突。
路南音深吸氣，她瞟了一眼助理的胸牌，一板一眼的開口回答。
“好的，程助理。”
說完，她轉身，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
五分鍾之後，門外終於有了動靜。
秦明華推門進來，看到她，臉上浮起象征性的笑容。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路南音衝他勾唇，禮貌性的笑笑。
“沒事，秦總。”
待秦明華在她對麵坐下之後，她接著說。
“我經過慎重考慮，還是覺得有必要和您再談一談，不管是尾款還是違約金，以如今我們路家的能力，拿不出來，如果秦總願意談一談的話，我願意想想其他的辦法，如果不願意…”
她刻意拖長了聲音，停頓了幾秒。
隨後她盯著秦明華，眼睛一眨不眨，開口道。
“如果您實在不願意，那就走法律程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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