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猜測

“那婉言就直說了。”陸長歌起身在書架處拿出一瓶東西，將瓷花瓶放在桌子上，“我如今被禁足，出去也未必能見到齊姐姐，所以勞煩粟姐姐將這瓶子轉交給齊姐姐。” 粟韻接過瓶子，有些謹慎查看了一番，疑惑開口：“這是何物？” “這是安神水，婉言怕齊姐姐進宮難免精神壓抑，有這東西多少能睡幾個好覺。” 粟韻抬頭看了她一眼，明顯是不相信的，不過還是將它收進袖中，“齊妹妹如今怕是見不了外人，姐姐隻能盡力而為。” “多謝姐姐。”陸長歌起身又行了一禮。 粟韻扶住她，溫婉一笑，“不必客氣，來得夠久了，姐姐還是先離開了。” 陸長歌也不挽留，將她送出西苑，“姐姐好走。” “妹妹回去吧。”粟韻笑道。 粟韻回府之前，還是去了前院跟陸長空與陸夫人告了辭。 回到府中，粟韻將那個瓷花瓶拿了出來，仔細端看一會兒，猶豫了許久，還是將它放在桌子上。 丫鬟端了茶進來，見狀不解詢問：“小姐這是何物？” 粟韻搖搖頭，“不知。” “可是陸小姐讓您轉交給齊小姐的？”丫鬟猜測。 粟韻抬頭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笑了笑，“你問這些做甚？” 粟韻向來謹慎，對於身邊人更是嚴厲苛刻，丫鬟知道自己多嘴了，連忙認錯：“奴婢不該多嘴，請小姐恕罪！” 粟韻搖搖頭，將瓷花瓶收了起來，吩咐，“替我更衣，去衙門一趟。” “是。”丫鬟連忙上前伺候她更衣。 粟韻去衙門之前還是先去了一趟藥鋪，下了馬車，吩咐丫鬟道：“在這侯著，我進去一下。” “是。” “能否幫我驗一下這是否是安神水？”粟韻將瓷花瓶遞給一個大夫。 “自然。”大夫雙手接過，開了瓶子，輕輕嗅了幾下，點點頭，“確實是安神水。”頓了一下又嘖嘖點頭讚了一句，“這裏麵選取的藥材都是上好的。” 粟韻見無異狀，微微皺了下眉頭，又恢複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伸手接回來，取出一兩銀子放在櫃台上，“多謝先生。” 進了馬車，粟韻斂了神色，陸長歌分明是想到了方法救齊婉如，為何最後隻讓她轉交了這麽一瓶東西？ 來不及細想，粟韻還是去了衙門，找到粟之塘請求見齊婉如一麵。 “這件事說到底是齊家一廂情願，去了之後不要逗留太久。”粟之塘不放心交代幾句。 粟韻在他麵前自然乖巧無比，實際上一直都很溫婉乖巧，“女兒明白。” 粟之塘不放心，還是讓師爺陪著一道前去。 “粟小姐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齊明韋擺著的是一張諂媚的笑臉。 粟韻應付一笑，開口卻直接不給麵子：“此番前來乃是來探望齊妹妹的。” 齊明韋也不覺得尷尬，叫來管家，吩咐道：“帶二小姐來前堂見客。” 管家還未應下來，粟韻直接打斷：“不必了，齊妹妹馬上就要遠上京城，還是文鸞親自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