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針鋒相對

劉望帶著些許痞痞的笑看著陸長歌，道：“這不是陸家丫頭嗎？” 白老爺子有些不滿他這副模樣，重重咳了一下，“劉世子就莫要惦記了這丫頭了。” “為何？”劉望眼底帶滿趣味。 白老爺子毫不客氣道：“劉世子已經享受過那麽多美人，長歌怕是入不了尊眼。” 劉望搖搖頭，“非也非也，這小美人嚐起來應該別有一番滋味。”說著起身走向陸長歌。 陸長歌跟著起身，給他行了一禮，而後道：“都說世子爺風流倜儻，放蕩不羈，長歌原是不信，而今看來果真不枉虛言。” 劉望聞言但笑不語，反而是白老爺子先出聲斥了陸長歌一句：“什麽身份也敢與世子爺如此說話？！” 陸長歌抱歉一笑，“長歌口無遮攔，冒犯了世子爺，還請世子爺不要與小女子計較。” 劉望反而用手中折扇挑起她的下巴，“你這嘴巴倒是像極了令尊，口齒伶俐，毫無遮攔。” 陸長歌連忙認錯：“小女子知錯。”而後退後幾步。 劉望站在原地看她，“本世子倒是看不出你有知錯的意思。” 白老爺子站在一旁，明顯也能察覺到劉望已經不悅，又冷聲斥了陸長歌幾句，而後吩咐管家，“小姐也許久未見師婆了，帶小姐去給老夫人上柱香。”又轉頭對劉望道：“長歌年紀還小，世子爺莫要與一個小孩子見怪了。” 劉望看著她出去，嘴角微微上揚，“哪有人家的小姑娘成天往外跑的？” 白老爺子畢竟是縱橫官場多年的人，劉望對於他來說，還是嫩了一些，“世子爺怕是‘賞識’了不少小姑娘。” 劉望臉一沉，卻也不說什麽，最後反而對白老爺子笑了笑，頗為客氣道：“父親帶的話，楚珩已帶到，也不打攪了先生了，就此告辭。” “世子請便。”白老爺子將他送出門口，看著他離去才折身回來。 直接去了佛堂，陸長歌正跪在蒲團上低聲與誰細語了什麽。 “你今日真是胡鬧，也不看看對方是何身份。”白老爺子的臉色陰得可怕。 陸長歌也不起身，而是跪著換了方向，也不敢抬頭看他，有些害怕的聲音，“婉言知錯。” 白老爺子打小就疼她，打罵自然舍不得，隻說了幾句便讓她起身，“劉望乃是安遠候唯一的兒子，安遠候百年之後這爵位斷然是劉望的，這皇家向來對安遠候府要忌憚三分，你個黃毛丫頭也敢出言頂撞！” 陸長歌心裏哀嚎一聲，我不頂撞，被您看出我不對勁怎麽辦？您又不是其他人，精得跟什麽似的。 白老爺子見她吐了吐舌頭，有些無奈，“看來你爹禁你足倒是好事。” 陸長歌連忙反對，“不要啊師公，婉言好不容易才出來的，整日待在府裏悶死了。” “你知道就不要再胡作非為了。”白老爺子沒好氣哼了一聲，又道：“如今你們四人已經有二人離開江州了，看你日後還能跟誰混！” “不是還有粟姐姐嗎？”陸長歌小聲反駁一句。 “你說什麽？”白老爺子橫眉豎眼的，模樣倒真是可怕。 陸長歌立即擺出乖巧模樣，一邊扶著他，一邊前往大廳，換了話頭， “兄長他們走的時候師公你怎麽也不讓人告知我一聲？” “他們是回去省親，你難不成也要跟著去？”白老爺子在椅子上落座。 陸長歌跟著在下方坐了下來，“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打小我還沒離開過江南這塊地。” “江南有何不好？”白老爺子不以為然，“氣候溫和，富饒之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