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初容強打精神坐在朝堂上。群臣們各抒己見,議論紛紛。她雙眼紅腫,始終沉默著。楚天舒上前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公子橋身為朝廷命官,竟然知法犯法,論罪當誅!”
“夠了!”玉初容怒道:“那個賤婦和別人私通敗壞名節,她本來就該死!”
楚天舒道:“她該不該死自然有律法說了算!一個小小的史官有什麽資格置人於死地?陛下這樣偏袒他,莫非陛下和他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玉初容被問得啞口無言。麵對著群臣疑惑的眼神,她確實沒有勇氣去承認。楚天舒趁勝追擊,道:“微臣查知,公子橋一家原是鳳翎國人士,其母花間夫人乃是鳳翎國宰相之女。”
群臣聽聞,一片唏噓。
玉初容氣得差點吐血!看來楚天舒真的是要趕盡殺絕呀!
立刻有大臣進諫:“陛下,此人當誅!請陛下早做決斷!”
玉初容真的是騎虎難下。
“若是陛下無法決斷,微臣願意代勞。”楚天舒道。
玉初容說:“不必了,朕會親自送他上路。”說完此話,她心如刀絞。
“退朝吧!”玉初容揮揮手,便回了承歡殿。
她換了身女兒裝,清爽靚麗,那是她進宮前穿的衣服。對著銅鏡梳妝打扮了一番,又命人備了些酒菜,這才出了門。
到了天牢,她命人將牢門打開,自己一個人拎著酒菜進去了。
“你來了。”公子橋輕輕的說,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玉初容在他對麵坐下,將酒菜擺出,道:“這幾道小菜是你最愛吃的,你嚐嚐。”
公子橋淡然道:“你來送我上路了!”
玉初容沒有說話,眼淚卻撲簌簌地流下來。此時此刻,她才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當初意氣風發的少年了。他的臉上寫滿了滄桑,似是有滿腔苦楚無處訴說。而自己,恐怕也不再是從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了。經曆太多的變故,自己已經是傷痕累累,什麽都沒有得到,隻有一顆染滿了塵埃的心。
公子橋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溫柔的說道:“傻瓜,我怎麽舍得讓你為我流淚!”
玉初容卻哭得更厲害了。
公子橋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笑道:“你還記得我最喜歡喝這杏花村的竹葉青啊!原來,你心裏一直有我!”說完,他舉起酒杯一仰而盡。
“不要!”玉初容一聲驚呼,可惜已晚。
公子橋剛喝下去,便口吐鮮血,應聲倒地。
玉初容放聲大哭起來。她緊緊地抱住公子橋的身體,哭道:“是我,是我害了你呀!”
公子橋斷斷續續道:“不,容兒!我寧願死在你手裏。原本就是我虧欠於你,現在終於死在你手裏,我終於可以安息了!”說完,他口吐鮮血,便沒了氣息。
玉初容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可是……我不想讓你死啊!”
她哭得淒淒切切,隻可惜,他已經聽不到了。
哭了許久,她終於停了下來。擦幹眼淚,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這才緩緩走了出去。走到天牢大門口,忽然一柄長劍抵住了她的脖子,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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