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頭的忐忑,安婉抬眸注視著他,緩聲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季修靳冷笑,彈了彈手裏的煙灰,漫不經心的說:“我記得之前警告過你,不要動什麽歪心思,可你就是偏偏不聽,安婉,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好呢?”
“我這段時間腳受傷,一直在家休養,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麽。”
季修靳眉頭微微蹙起,顯然沒什麽耐心,冷著臉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找辰東幹什麽。”
原來是辰東的事。
安婉心裏有了底,迎視著他的目光,說:“辰東的小侄女在我舞蹈班,我們也是恰巧碰到的,你一直拒絕跟我溝通,我沒有辦法,隻好找辰東替我稍句話。”
“是這樣嗎?”季修靳緩步走近,突然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寒聲道:“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你知道無論如何都沒法從我手中逃脫,所以便從我的兄弟下手,讓他對你產生憐憫,然後再伺機利用他,不是嗎?”
季修靳話音一落,安婉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她的確是這麽想的。
她和季修靳之間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這輩子都不可能達成和解。
她之所以說那樣一番慷慨陳詞,也不過是為了迷惑辰東罷了。
辰東跟季修靳不一樣,季修靳殘酷冷血,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隨時都能撲上來給她致命一口;
而辰東不一樣,雖然辰東的雙眼被仇恨蒙蔽,但是不難發現,其實他內心深處埋藏著一份善良和不忍。
而這點善良和不忍,恰恰是安婉要利用的地方。
和季修靳鬥,她必須要有一定的資本。
她和季修靳之間隔著兩個死人,結局早已注定。
要麽季修靳死,要麽她忘。
雖然她的贏麵不大,但她必須要搏一搏,在有限的時間內,盡可能為自己爭取更大的贏麵。
這也是她千方百計接近辰東的原因。
隻是沒想到被季修靳給看出來了。
安婉強忍著下巴上的劇痛,說:“你太高估我了,我沒有那些彎彎腸子。”
“沒有嗎?”季修靳目光狠戾的盯著她,手上越發用力:“安婉,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我不希望你耍小聰明,懂嗎?”
安婉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捏碎了,劇痛之下,眼淚忍不住湧出來,她雙眼含淚,倔強的盯著他,一副委屈的樣子。
她不能鬆口,要是鬆了口,就等於承認她利用了辰東。
這是一場心理博弈,她扛不住,就會輸的徹底。
見狀,季修靳冷笑,嘴角浮現出一絲冷酷,寒聲道:“不承認嗎,你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說完,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大步拉扯著她向另一扇窗戶走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