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營的那位大人可是他的直接頂頭上司。趙千秋直接找到那位大人把這件事情彈壓了下去。
即然事情是阿不同挑起的,那就必須得給他個狠點的教訓,也好讓那些以後挑起事端的人有所忌憚。
所以對於王衝的所作所為,趙千秋是一點都不反對的。
“臭小子,什麽東西都是有個限度的。差不多了,放他走吧。”
趙千秋道。
教官和考生之間本來是應該有點距離的,這也是上麵的規定。不過趙千秋倒是很喜歡和這小子待在一起的。
這小子性格就是討喜,對他的味。
“嘿嘿,許琦,教官的話聽到了吧。把阿不同帶下去吧!”
王衝打了個手勢,許琦嘿嘿一笑,立即會意,帶幾個人去把阿不同從高高的杆子上解了下來。
止戈院這一茬算是結束了,不過阿不同的恥辱才剛剛開始。
“我們走!”
許琦叫上聶岩、高峰,從另一個側門走了。
看到阿不同被帶走,蔣封、柴誌義也長出了一口氣。
“臭小子,來,別急著走。來,我們下上一局!……”
許琦前腳剛走,趙千秋啪的一聲從袖子裏拿出一盤圍棋,砸在桌上,居然是早有準備。
“恭敬不如從命!竟然教官都發話,我還敢不從不成?”
王衝笑了笑,坦然坐了下來。
趙千秋自從那天連輸五盤之後,現在算是上了癮了。這止戈院他有事沒事總來逛一逛,拉自己下棋。
周煌也是一樣。
訓練營的規矩,普通考生是能擅離基地。正好許琦、聶岩、高峰他們的事情,還要麻煩到趙千秋,讓他幫忙金口一開,王衝也就坐下來,索性陪他下棋。
不過雙方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大。
一局棋下不到半盞茶功夫,趙千秋就徹底的崩潰了。
……
“哢嚓!”
虛空中一道弧光閃過,一根根兒臂粗細的灌木、荊棘應聲斬開,弧光收回,一名目光陰冷,三角眼的灰衣老者從灌木叢中站起身。
老者的氣質非常的濕滑,站在灌木叢中,就像一頭昂著首的蛇一樣,充滿了攻擊性。
任何人都能感覺到這個人身上的危險氣息。
“太甲先生,你的卜卦算的真是這裏嗎?”
老者望著前麵茫茫的山川和樹木,還有荊棘、灌木,說道。
“沒有錯的。半個多月前,我心血來潮,突然感覺到了什麽。然後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推算,才推算到了這一處地方。正常情況,這裏是絕對算不到的。就算是和我同等的術師,也隻有千分之一的機會,反複推算,才能推到這裏。”
老者身後,一名穿著白色道袍,前後各一個太極圖案,看起來風度遍遍,氣質高隆,溫文儒雅的道士道。
道士頭插紫簪,左手托著一個金黃色的特殊雙層羅盤,踮著腳,站在一塊岩石上,同時右手掐訣,張望四周,似乎不停的掐算著什麽。
“這裏的煞氣越來越重了,‘陰煞蓋紫廬,萬象掩地龍’,這是地理格局中最出名的陰陽墟象。再厲害的術師,除了到了這裏,否則的話,也很難推算出這裏有一處巨大的靈脈。”
“煞氣屬陰,靈脈屬陽,這裏難得的陰陽魚相啊!我敢肯定,我們距離那處地方越來越近了。”
那持著羅盤的道士道。
“一根紫簪決生死,兩塊羅盤斷陰陽”,如果王衝在這裏,必然就會認出來,這人赫然就是京師之中極其有名的太甲先生。
在京師卦斷天機、天命的陰陽術師之中,太甲乃是其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翹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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