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對象。那人視人命為草芥,先前襲殺你的時候,可有半分的憐憫?”
阿離搖了搖頭。
“所以,我殺了他!”黃昊說道:“因為他是禍患,我不想一時的憐憫,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阿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師尊殺的對!”阿離眼中滿是感動,她有些明白黃昊的用心良苦了。
“我輩修煉者,殺人不算什麽,因為殺人的同時也是在保護人。”黃昊說道:“我沒有兼濟天下的偉大胸懷,可以對敵人以德報怨。我很自私,誰若是想要我在乎的人的命,我就要他們的命!就這麽簡單!”
“殺與不殺,隻求問心無愧!”黃昊說完,便是沉默了下來,靜靜地望著阿離,默默地等待著。
若是自己沒有收阿離為徒,黃昊絕對不會將這些話語說給她聽。但是阿離是他的徒弟,既然如此,那就要讓他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殺人不是罪惡,而是一種自爆的手段罷了。阿離想要在修煉一途之中走下去,必然要麵對殺與不殺之間的矛盾,今日,他便要在阿離的心中提前種下一顆種子,免得到時候阿離因此而吃虧。
雖然這對於阿離幼小而善良的心來說有些殘忍,但卻是必由之路,這個惡人,黃昊決定自己做。
阿離垂著頭沉默著,顯然是在思考黃昊的話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離突然抬起頭來,目光清澈地對著黃昊說道:“師尊,我還是不喜歡殺人,不過,為了保護身邊的人,我會盡力的。”
黃昊微微一笑,臉上浮現出一股欣慰:“阿離,你心性善良,說實話,江湖的險惡並不適合你,不過我們大家都深處在這一個江湖中,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若是冰嬋,我並不用擔心她的未來會吃虧,但是你太善良了。所以,我為你準備了一條路,或許可以讓你遠離殺戮和紛爭。”
“知道煉丹師嗎?”黃昊說著,突然一指點在阿離的眉心,一股股磅礴的信息流湧入了阿離的腦海之中。
片刻後,望著已經全身心地陷入了領悟之中的阿離,黃昊不由輕歎了一口氣。成為煉丹師,雖然依舊有風險,但是比起混跡在險惡的世道之中卻是好了太多太多。阿離心思善良,蕙質蘭心,想必能夠在煉丹一途之上走出自己的路吧。
……
從木屋出來,已經是半日之後了。這半日,黃昊一直靜靜地守護著阿離,沒有離開,直到打入到阿離識海之中的信息流徹底穩定在阿離的識海之中,黃昊才離開木屋。
木屋之外,原本盤膝坐在雪地之上的蒙老將軍突然睜開了眼睛,見到黃昊從木屋之中走出,頓時迎接上去。
“蒙老將軍有事?”黃昊望著眼前的這個老者,臉上露出微笑。
雖然他知道蒙老將軍之所以力挺河灣村,說到底還是因為白雪城城主冰無極的命令,但是嚴格說起來,這也是蒙老將軍對於河灣村的恩情,所以黃昊對於此人還是有著非常好的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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