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傍晚下了班過來準備再跟史密斯交流一下的東江省高新區黨工委書記朱江和管委會主任趙曉波，正想著呢，四個人錯身而過。
趙曉波就下意識地看了聶飛一眼，這家夥還皺著眉頭心裏在想著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掃視，而是徑直邁腿走了，趙曉波一下子停住了腳步，腦子裏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思索了一下，又狐疑地轉頭看了聶飛的背影一眼。
“老趙，怎麽了？”朱江發現了趙曉波的不對勁，停下腳步低聲問道。
“沒事，我覺得那兩個人不太對勁。”趙曉波皺著眉頭說了一句，說了這句話，他又扭頭看了一眼離去的聶飛，朱江也看了一眼。
“是不太對勁。”朱江也皺眉道，“走路的姿勢太讓人覺得熟悉了，還有這年輕人身上的氣質，也讓人覺得熟悉。”
“是不是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這年輕人身上的官氣，不是一般地沉重！”趙曉波的臉色就有些凝重了，“還有你看他的衣服，這衣服配上那一身的官氣，這年輕人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吧？怎麽會有那麽重的官氣？”
一般來說，一個人在某個行業裏幹久了，身上不知不覺地就會沾染上這個行業的氣息，比如說一個當了二三十年兵的人，那種氣息就很明顯，包括領導也是一樣，聶飛雖然進入體製的時間不長，也就隻有五年的時間，但是這五年時間裏，聶飛當領導的時間是要大大地超過當普通辦事員的時間的，這家夥可是一步從一個事業編製給跳躍到了副鄉長的行列，隨後就是局長、管委會副主任、主任、黨工委書記、副縣長然後再到通海公司副總經理、海通市的市長助理，現在又是高新區管委會主任這麽長時間的履曆下來，讓聶飛身上早已經有了一種上位者的官氣。
再加上聶飛經手過很多業務工作，走過了很多年輕人需要靠十幾年甚至是二十幾年才能積累起來的，這家夥在跟梁博文、馬光嚴、周煥山、趙興民這些海通市的大人物對抗之中，身上的那股威風也不斷地增加，所以聶飛的身上，已經開始有了很深厚的官氣了，當然了，官氣跟官威，那又不是同一個東西。
而聶飛身上穿的衣服，再加上他的一身官氣，基本上讓趙曉波和朱江都能猜得出來，這家夥肯定是個領導幹部，因為一般在體製裏，很少有辦事員穿領導夾克的，一般都是有了一定的級別之後，才開始穿那種小翻領的黑夾克。
這種夾克在七十年代末期的時候，老人家南巡，就穿的一件類似的夾克，所以後來便開始有人效仿，逐漸地，就開始風靡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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