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深夜。
電協總部大樓，會長辦公室所在的三十七層。
從落地窗向外看去，是一整個帝都的輝煌燈火夜景，很能讓人在俯瞰間生出幾分激蕩的心緒與豪情。
隻是站在窗前的一號卻顯得姿態依舊悠然愜意，雙手抱胸，朝著窗外風景簡簡單單看了眼，轉頭對著辦公室內沙發座上的男人笑道：
“高層風景的確不錯。”
“比老方那兒可強多了。”
“我說呢，總部不愧是總部，這級別待遇，和分部就是不一樣。”
沙發座上的男人給自己沏了壺茶，又給坐在對麵的五號分了一個茶盞，徐徐將熱水倒滿將茶盞中的茶葉浸潤，鼻間輕嗅、能夠聞到漸漸暈開的撲鼻茶香，然後平靜笑笑：
“還好吧。”
“平地起高樓，還是得看底下的根基穩不穩。”
“穩得住，就能多看一會兒風景。”
“穩不住……隨時可就會給別人看了熱鬧。”
一號讚了一聲：“說得好，這當上咱們電協總部會長的、格局氣度一般人比不了——”
終於這話讓男人有些無奈，沒好氣地斜了前者一眼：
“行了。”
“好久不見，一見麵就忙著嗆我是不是？”
坐在對麵的五號笑吟吟接話：“鬆石哥你也別怪他，他這家夥，心情好起來的時候、嘴上就管不住了。”
一號聽得哈哈一笑：
“雙喜臨門嘛，難得能好好休息這麽一晚上，相信咱們林大會長是不會介意的。”
林鬆石擺了擺手：
“第一樁喜事的確值得慶祝，這兩天咱們算是沒白忙活，上麵鬆了口子，下麵人員、資金基本到位，項目都可以正式提上日程，總算這個頭已經開起來了。”
“不過，你這雙喜臨門的第二樁喜事，喜從何來？”
一號嘴角微揚：
“還能是什麽？”
“還不就是你的侄子我的徒弟，總算能把他的新隊伍拉扯成型了嗎。”
林鬆石聽得微微一頓，臉上神情平靜如常：
“哦，是嗎。”
“之前他隊伍裏是還差著一個上單隊員吧，找齊了？”
而這個若無其事般的詢問，卻是讓一號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加明顯：“嘖，我說咱們林大會長果然深藏不露啊，坐鎮帝都總部，下麵一支還沒成立的小隊伍的人員情況都了如指掌，連缺的是什麽位置都一清二楚，日理萬機……還能分心顧及這點小事兒？”
一號的嘖嘖稱奇，讓林鬆石難得老臉微紅，露出幾分窘色，咳嗽一聲神情恢複正常：
“我沒多過問。”
“隻是前陣子和我們方會長通電話的時候，聽他提起過一嘴。”
“所以……現在情況怎麽樣？”
林鬆石若無其事般地轉開話題。
而一號和五號兩人則是忍不住相視一笑，難得見到這位林大會長如此模樣，說起來，前者固然在自己的本職工作上威嚴無比受人敬畏，但似乎對於他那位侄兒……卻常常有些別扭傲嬌的私人情緒在裏頭。
不過相識多年，也不至於在這種小事兒上非得看老友的洋相，一號也順著林鬆石的問題、笑著給出回答：
“還行。”
“上單這兩天讓那小子剛剛找到了。”
“嗯。”林鬆石點點頭，身軀不自覺地微微前傾露出幾分關心在意的神色：“水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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