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可比“我難產你媽跳河逼你保”要尖銳得多。
即便寧凡魂力超群,能一瞬思考萬千事情,此時卻也被難住。
放棄?那不成了渣男了嗎?
況且自己與龍青璿那曖昧,不名滿燕京城也差不許多了。
這個時候他對龍青璿沒有感覺?
恐怕秦不三一拳能把他轟出冀北省去。
可要堅持?這麽多女人,卻還要對兄弟橫刀奪愛。
寧凡思慮良久,才慢慢道:“不三,我承認我對龍青璿的確是有感情,但還沒有上升到愛。我並非放棄,從現在開始限時一年時間,你我各自追求,如果誰能追到,自動獲勝,輸家隻能認輸,如何?”
秦不三也被激起了鬥誌,大叫一聲好!
王睿零想什麽,但沒有出口。
三人又對坐飲酒,喝了一陣之後各自回家。
秦不三上車離開之後,寧凡卻沒有回房,而是站在門口,望著沒有離開意思的王睿零道:“我知道你有話,來。”
坐在二樓臥室外的露台上,望著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寧凡沒有拿紅酒,而是從冰箱裏取出兩瓶冰鎮雪花,打開之後遞給王睿零一瓶。
王睿零滋——的啜了一大口,砸吧兩口,感受著冰冷的氣息在唇舌之間舞動,不禁讚歎道:“好酒!”
“這種酒,特定溫度之下會有最佳口感。”
寧凡輕輕和王睿零撞了一下:“吧,你剛才欲言又止,是想什麽?”
他特意封閉了自己讀心的能力。
和兄弟之間交流,讀心術變得越來越讓自己沉默了,所以他想找回之前指點江山、煮酒論英雄的豪邁來。
王睿零默默地又啜了口啤酒,麵上是少有的嚴肅。
一向嘻嘻哈哈的他,現在嚴肅起來,卻比任何人都來的冷峻。
“寧少,我不你應該也清楚我要什麽。”
“你是想問,我現在占盡時地利人和,甚至我和龍青璿之前,就差我一句話的事情,我為什麽還要和秦不三打賭,是麽?”
“我覺得你是在羞辱他。”王睿零點了下頭,嘴角的法令紋溝壑更深了。
“那你覺得,我剛才應該怎麽做?”
寧凡沒有話,反而反問了王睿零一句。
王睿零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麽答案要出口。
可在腦子裏轉了幾圈,卻又被自己吞了回去。
一直想了半個鍾頭,他也沒想通。隻好喪氣地搖搖頭。
“如果我慨然答應接受龍青璿,那無異於對不三是一個傷害。他今能鼓起勇氣對我出這番話,顯然他不是個想要善罷甘休的結果。可如果我直接推脫,那對他更是一種侮辱。他最愛的女人在我這裏竟然可以隨時舍棄,這難道不算是一種輕蔑麽?”
王睿零聞言不住的點著頭。
等寧凡完,他才補了一句:“那麽,你現在打算怎麽做?以你現在的條件,別一年,就是稍微遞幾句話,幾個眼神,龍青璿都會跟著你走的。到那個時候,不三豈不是更慘?多浪費一年時間,結果卻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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