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傳道假裝鎮定。
“怎麽,敢做不敢承認嗎?你指縫之間藏匿著磁灰,借以吸附磁石而作弊。二十年前我就因磁石棋子而敗於你手,現在你是碰上了真神,慘遭落敗。怎麽樣,柳傳道,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嗎?”
“一派胡言!”
柳傳道狠狠一甩手,將梁定遠的束縛掙脫開。
“二十年前的比試早有定論,我今日博弈已久,體力不支,告辭!”
柳傳道的語氣中明顯帶著慌亂。
他不敢接招,也不願接招。
萬一今日被打下神壇,日後如何體麵?!
可惜他剛走兩步,就被梁定遠攔下了。
“虧你還號稱棋魔,連我這老頭子的約戰都不敢了麽?”
“梁定遠,我今日體力不支,不能應戰。再說,如果你真要證明棋藝,何須跟我挑戰,直接挑戰這位小先生,不比我更強麽?”
柳傳道森然一笑,開始準備禍水東引了。
站在台上的江流兒此時走了下來,神態默然:“別浪費時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嗬,好大的口氣!
二人幾番對話,所有人都明白了梁定遠的身份。
當下肅然起敬。
兩位華夏棋壇頂尖國手,同時對弈,他還能如此淡定?
這小年輕什麽來路?
莫非是上一代棋聖,吳老先生轉世投胎的圍棋神童麽?!
柳傳道也被惹出了火氣,當下怒道:“好,那就跟你比試一番又如何!”
“江流兒,你分別與梁大師和柳大師同時對弈,一人雙盤,對你來說並不困難吧?”
江流兒默默點頭,話不許多。
“二狗,去帶柳大師淨手。”
寧小凡揚了下下巴,石二狗回憶,帶著柳傳道向洗手間走去。
“等,等——”
柳傳道被石二狗拖走了。
十分鍾之後,他臉色慘白的走了回來。
雙手不斷顫抖。
“什麽情況?這是去淨手,還是去淨身了?”
寧小凡盯著柳傳道,有點想笑。
“你不說他指甲裏有磁粉麽,幾乎都讓我給摳出來了。”
石二狗輕描淡寫的說。
寧小凡臉色惡寒地看著他。
他還沒忘,二狗小時候就天生神力。
小時候有次心血來潮要給他抓癢癢。
當時寧小凡起了水痘,不知道啊,就說二狗我咋這麽癢癢,你幫我撓撓。
還特意囑咐過,你輕點!
二狗哦了一聲,說凡哥我一定注意。
結果那一天下午,整個青牛村都回蕩著寧小凡的慘叫聲。
就那後背,簡直跟剛開過的田壟一樣。
一道溝一道坎的。
血次呼啦……
這摳字從石二狗口中說出來,寧小凡竟然嗅到了血腥味……
……
龍虎棋壇,獨戰雙雄。
梁定遠端坐棋盤之外,表情淡定之中還帶著興奮。
反觀柳傳道,卻是戰戰兢兢。
細想一下不難理解,畢竟柳傳道的棋藝不精,多靠磁石作弊。
又是麵對這樣一個少年新秀。
……
“梁大師,敗一目。”
“柳大師,敗……四十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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