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什麽事?”
蔣南豐坐下了。
盡管他再憤怒,但是賈鴻文畢竟也是副樞密使,兩個人在一個邑共事,賈鴻文又是出了名的一根筋,他再怎麽樣也犯不上跟賈鴻文因為這麽點事請置氣。
他要是真這麽心眼,動輒暴怒,容不得人,也不可能爬到今的位置上來,早就在下邊被人給掐死了。
能做到一邑之地的主管長官位置,無一不是情商智商,戰功各個在線。
“我問你,今早上,在同安道朱家族地,長陵邑下,所有道樞密院的策軍集體出動,六萬策軍殺氣騰騰,包圍了朱家族地,一言不合就是一通飛箭。
你這是要幹什麽?
你跟我講清楚!”
賈鴻文像一隻暴跳如雷的老狼。
“哦,你這事啊,是我安排的。
怎麽了?”
蔣南豐輕描淡寫地道:“一群從神原的禁地遷徙過來的賤民,你何苦為他們做主呢?
我老賈,你好歹也是一邑之地的副樞密使,手握十萬策軍,難道就不知道這個道理?”
“什麽意思?”
“唉,你看你,我你就是不懂吧。”
蔣南豐站起身,語氣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嘲諷之意地道:“我跟你,老哥我可是一步步的從大頭兵幹起來的,浴血奮戰十幾年,才從一個兵一步步到隊長、警備長老、道警備官,最後到了今年夏境成立,夏境內區劃大改,道改邑,我被任命為長陵邑的總樞密使。”
“這十幾年來,我悟出了一個道理,無論你是什麽地位,有多大能耐,都沒有用。
我們夏境最初起兵的時候有多大地盤?
區區一個金雎城。
那個時候,我們的州官寧逍遙,帶著總事務官、總合縱官、總司律官和總樞密使,四個人逐漸花了十幾年,才打下得這麽一大片下。”
“我作為隨同金雎城一步步成長起來的老兵,每到一處,幾乎都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我有一次去一座城駐守,足足花了四年的時間才把地頭蛇給按住。
那個時候策軍還是州的精銳,我們諸多州郡,大多數還是另外組織的警備軍,由警備官負責。”
“你可知道,我手握著三萬警備軍,也就是三萬神境高手啊,居然在那座城裏打了足足四年,才把那些宗族地頭蛇給鏟平。
你知道那些地頭蛇才有多少人麽?
不到五千。
全族老幼加在一起還不到五千。
可是那又怎麽樣?
人家占盡了地利之便,這裏百年來就是他們家族所在之地,人脈深廣,真跟你作對你敢怎麽樣?
你能屠城嗎?
你敢嗎?”
蔣南豐著取出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邊喝便繼續道:“從那以後,我每到一處,絕對是鐵腕手段,鎮壓當地的地頭蛇。
這幫混蛋,不給他用點狠的,他還以為是過去舊乾坤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