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看到後，心中莫名覺得有點不安。
難道，這個老妖婆還是不放自己？
周成看著老妖婆靠近自己，仗著自己被綁著不能躲，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一邊摸著，一邊喃喃道：“可惜了，這樣的貨色，哪怕當初，也是不多見啊。”
完了，完了，這種話都說出去了，擺明了要豁出去幹了的節奏呀！
周成不傻，恰恰相反，在經過所謂的渾天六問以及白衣人的兩問之後，周成的智商是明顯得到了提高。
雖然她不知道老妖婆是因為什麽才忽然打定注意要得罪莫葉他們，也不放過自己。
可是他知道一點，既然這個時候軟的不行，那自己就要累一把硬的了！
“老妖婆，我可告訴你啊，我現在也算是莫葉他們的人了，剛才你也聽到了那道聲音，難道你還打算繼續下去嗎？”
周成臉色開始變幻，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仿佛在勸惡人向善，
誰知木人曹氏聽了，臉上卻也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歎了口氣，依舊說了聲：“可惜了。”
她慢慢轉身，走到了山洞內的一個小房間，
很快，她就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個陣盤一樣的東西。
她道：“小子，我再問一遍，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
木人曹氏愣了下，似乎沒想到這一茬。
她收起陣盤，笑著點頭道：“早這樣，大家不就都好了嗎？”
木人曹氏走到周成麵前，作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來，你說吧。”、
“那我可說了啊！”
木人曹氏點頭，更靠近了周成。
“說吧，”
周成看著越發靠近的木人曹氏，心中焦急。
自己這邊可是已經盡量拖時間了，臭老頭你怎麽還不來。
他吞了下口水，用了一秒。
他清了清喉嚨，用了兩秒。
他還想咳嗽幾下，卻看到木人曹氏已經站了起來。
她臉色陰沉地看著她，點點頭道：“很好，看來這就是你的選擇了。”
“別啊，我這就說。”
周成急忙道。
“不用了。”木人曹氏看著周成獰笑道，“等會，你自然會說的。”
她重新拿起剛才的陣盤，豎立在自己的身前。
“浩浩合元，溶溶迷朗，氤氳生幻，飄?u度曉，如真似幻，撲朔迷離……”
漸漸的，周成已聽不清木人曹氏的吟誦聲。
他開始忘記了許多事情。
他忘了自己為什麽要來這個小島，忘了自己命中注定的薩莉，忘了那個自己發誓要保護的世界。
忽然，他忘記了所有。
我是誰？
這是他的第一個問題。
“你是我的仆人。”
仆人？仆人又是什麽？
“仆人就是一直聽主人話的，為主人做所有的事，也永遠不會背叛主人的人。”
主人？主人又是誰，是你嗎？
周成此時仿佛置身於一片灰蒙中，每當他問一個問題，這片空間就會給予自己回答。
這次，那個聲音遲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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