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樣想著，柯瑞絲看到了李盛仙的臉，一下子嚴肅了下來。
剛才還白發蒼蒼，皮膚褶皺著的李盛仙，現在居然變成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
這……就是戰靈？
不遠處的另一個樓頂，郭香凝渾身抖成了篩糠，好不容易爬上來，卻看到這番景象。
這，就是強者！
她倒吸一口涼氣，大聲感歎著。
之前，第一次看見王天龍，她也是這個感覺。那個滄桑的眼睛，仿佛被刻意裝在一個小孩子的眼眶裏一樣。而王天龍，正是一個極其接近戰靈境界的強者。
香凝可以猜到，這應該是李盛仙小時候的模樣。而現在在場的人中，見過這副樣子的人，很可能隻有凱撒一個人。
他內心的激蕩，一定無人可以比擬。
長生不老，天地同壽之境！
這張年輕的臉，代表的是無限的可能。你有這個時間，在修行的路上永遠走下去……原本老李的苦行，被奧拉夫那般廢掉，功力全廢，甚至當場死亡的可能性是要大很多的。
但是現如今，老李卻衝破了這一切的阻礙。
一切的開端，隻是因為，這個忠心耿耿的老李，想要替自己的老家主報仇！正是剛才被一擊斃命的奧拉夫。
老李的心中，隻有一個畫麵。
當年，自己的妻兒被王天龍帶著王家人殘忍殺害的時候，王晗那小兔崽子瘋狂的眼神。
以及，自己為了力量，悍然自廢功力，老相識們的不解，還有那些渣渣們的嘲笑。
最後，肯接納這樣的自己，肯收留這樣一個無處容身的自己的，隻有一個人--郭守仁老家主。
至於這個凱撒，則是另一撥人。很早以前就認識自己，但是對自己的身世浮沉絲毫不感興趣的那一撥人。
老李，心潮澎湃。
“凱撒老頭，從很早以前起，我就很想見識見識你的水準了！”
他的聲音變了，之前的滄桑世故全無，充滿了年輕的活力，甚至還帶著點嫩生生的嗲氣。
凱撒一麵後退，一麵直視著老李的眼睛。
“你搞錯人了。”
他如此道。
“你要給郭老家主報仇，是嗎？你已經做到了。幹掉老家主的，就是剛才被你打死的那個傻大個。”
老李詫然，轉而麵向了遠處，正望著這邊的香凝。“就是剛才那個？一切，已經結束了嗎……”
香凝，弱弱地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沒錯，一切，已經結束了。”凱撒如此輕描淡寫了一句。“柯瑞絲，我們走。”
老李，沉浸在了無盡的沉思，和混亂的情緒中。
卻見一道漆黑色的閃光，扭曲了光線，從宗宅的一片狼藉中飛射而來，順著外牆一路撩上這邊。
待到來人現身，香凝一下子捂住了嘴，險些哭出來。
是周成！
他的身形，蹲在老李旁邊，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口熱氣……啊不，現在應該稱呼那人為小李。
“別著急啊……得了便宜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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