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疏忽而至,猶如鬼魅般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以一種詭異的速度直向維持陣樞運轉的虞洛笙而去。
“走陰穴之術?”
“是陰門走陰派的弟子麽!?”
虞洛笙抬眼看向那道身影,立時神情陰沉,目中浮現一抹殺機。
區區走陰派弟子倒是不足為慮,但能夠行駛陽咒敕令的走陰派弟子卻就不同了,陰咒諸術易練,陽咒玄法難修,皆因陽咒所修之法乃是憑借天地之力所施展的神通法,越是修為高深越是玄奇非常。
“去!”
虞洛笙分神操縱法寶,沉喝禦器迎擊向她。
頓見一抹紅光驟現激蕩而來,快如彈丸般迅疾,仔細看去原是一方古樸的熔銅印章,其長柱形狀下麵四四方方,但上麵卻好似起伏的袖珍山巒,蘊含著恐怖莫名的威能,就好似一座無形山峰猛然間蓋壓了過來。
“敕令陽咒……”
“元神為印,爐鼎為符,奉請神將,天王伏魔!”
嶽白曼神情冷漠,雙手交扣掐出印訣,她朗聲口喝真言,便見陰陽一界中陡然有神力憑現,凝化為一尊巨大的金光神將虛影籠罩於嶽白曼周身,麵對熔銅印章所化的淩厲紅光,神將手起劍出,一柄青雲神劍直刺而去。
“叮——”
金鐵交擊的銳鳴響起,回蕩天地。
神劍虛影徑直刺破了紅光,精準刺中在印章之上,其淩厲神威將那座無形山峰般的壓力絞成了粉碎,熔銅印章倒飛而回,不知跌落去了何處。
雖一劍破法,但嶽白曼的滋味卻並不好受。
金光神將微微顫動身形,而她卻是臉色驟白,張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身心與神將一體的她,在那第一時間就承受了反震傷勢。
修為境界上的差距,可不僅僅隻是體現在所修的神通上。
法力深厚與否;
肉身爐鼎強橫與否;
所禦器之神威,所施法之玄妙,這些統統都是差距的體現。
而現如今的嶽白曼確實不如虞洛笙,但她便宜就占在虞洛笙無暇與她拚盡全力鬥法,一劍擊退對方所禦法器,嶽白曼咬牙強忍傷勢,禦使金光神將提劍便斬。
淩厲劍鋒攜開山之勢,驟然劈落在虞洛笙的頭頂。
饒是你擁有飛天之能的神通修為,但此時此刻就且問你,究竟是想死想活!?
想死,就坐著別動;
想活,就撤去維持的陣式;
“咻——”
淩厲劍光一閃而落,卻是莫名劈在了空處,那虞洛笙憑空從原地消失了身影,他……到底是撤去了維持的血祭陣式!
嶽白曼抬眸看他,麵露得意冷笑。
而遁到遠處的虞洛笙,臉色同樣蒼白如紙,他目中怒火噴湧,殺機淩冽:“你找死!”
“是麽?”
“誰生誰死現在可不一定了!”
嶽白曼冷笑更濃,禦使金光神將再操青雲神劍,劍芒掃過地麵樹林,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瞬間便將那隻被火索捆縛的木化妖靈足訾斬成兩半,一團血霧爆散,其身其形緩緩消散無蹤。
劍鋒再起,淩厲橫掃長空;
但金光神將這巨大的身軀實在是動作緩慢,待到青雲神劍斬至時,虞洛笙早已禦器飛天,他猶如靈敏無比的飛鳥轉折方向,輕易便避開了劍鋒的斬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