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楊智還有總理衙門的老薑,這些人別看名氣不大但是肚子裏是真有幹貨啊,國朝的局勢讓他們仔細的分析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尤其是那個李拓對於朝廷現在內部掣肘的種種弊端分析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這人精明的已經可以算是一個蟲兒了。
老北京管一些非常精於本行業已經吃的透透兒的人精,都愛叫一個蟲兒字。
愛書的叫書蟲,愛花的叫花蟲兒,愛車的叫車蟲兒……老北京俗話,這人要是精了,就算不能成個龍,也能成個蟲兒。
李拓絕對就是朝廷上的一個政蟲兒,這子把太後王爺的心思摸的那叫一個透徹。
“五爺啊!恭親王這招叫做以退為進,就如楊智所的一樣,他退下來一方麵是避免了朝中的誹謗,而另一方麵他也知道這西山新軍除了他誰都拿不走……”
“為什麽呢?五爺您應該很清楚,一隻軍隊可不是靠著金印來指揮的,這裏麵的水深的很啊!”
“軍隊裏講究派係,講究師承,講究上下級……講究的是誰給錢誰給情就跟誰賣命!大頭兵懂什麽朝政?還不是直屬的長官要他們幹什麽就幹什麽?”
“大頭兵們看誰親啊?看頭頂上哨長親啊,因為人家直接給你銀子,平日裏一起吃肉喝酒摸爬滾打出來的交情……”
“哨長看誰親啊?當然是看各營的管帶親了,因為頂頭上司餉銀和賞銀,而且還有人情麵子在……”
“以此類推,軍隊就是這麽一級一級的人情聚集之地,恭親王把金印丟了都不怕,因為這支軍隊裏的統領、管帶甚至下麵的哨長都是他的嫡係甚至家奴,他寫一張二指寬的條子,比您捏著金印下令還好使……”
“王爺您就且看吧,明兩宮太後就得請鬼子六官複原職,沒準今晚上嫂子就得單獨請客招待叔子……”
三個人嘿嘿的淫笑了一通,把鬼子六損的夠嗆,三杯酒過後奕誴正容問道“二位就是我的蕭何、張良,眼下這個局麵我是有點懵頭,還請二位兄弟指點指點啊,你們朝廷這回應該怎麽處置這件事?”
楊智三角眼挑了挑冷笑道“還能怎麽辦?涼拌唄……王爺您別看朝廷平日裏如狼似虎一樣,真遇到塌的大事了,他們也得慫!”
“現在琿春擺明了就是兵變,黑龍江和吉林兩省已經是他的地盤了,朝廷現在能打的牌還真不多……”
“一共三套計劃,一個就是打,這沒的調動大軍北上平叛,湘軍那是不能調動的,總不能讓漢饒軍隊入關外吧?那就隻能動用奕的新軍了,三萬新軍再從地方搜羅個十多萬八旗兵丁,湊個十四五萬人就能對外宣稱三十萬大軍……”
“一路北上,滅了琿春,這是斬草除根最爽快的辦法,但是很難哦!”
奕誴麵色鐵青恭敬的問道“難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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