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插著腰在過道上訓斥“你算個什麽東西?阿貓阿狗的也敢在爺麵前造次……救駕了不起啊?就算你救駕了也不過就是一個廚子……”
“皇上身邊要的是有規矩的人,像你這樣的幸進人,早晚沉了護城河去……”
劉大刀腰彎成了九十度,捂著臉賠笑道“總管罵的是,人知錯了,以後總管多敲打敲打的,讓的學點規矩……嗬嗬,嗬嗬嗬……”
四喜罵,劉大刀貓腰當孫子,就這時候一名普通的信號兵從這裏走過,一看和場景就皺起了眉頭。
“幹什麽呢?這是致遠號,這裏是軍艦!這是有規矩的地方,不是北京城……”信號兵不過就是一名普通的下士,但是看他嗬斥四喜的表情,真跟軍機處的大員一樣。
四喜當時就語塞了,他知道致遠號就是這麽不講理的地方,在這些陽剛軍饒心中,太監都是陰人,上戰艦就不符合規矩。
要不是因為這次是國事訪問,而不是去打仗,否則致遠號會聯名上書禁止太監上船,太不吉利了。
所以在致遠號上,這幾名太監都是夾著尾巴做人,麵對任何一名士兵都不敢翹尾巴,隻有在這些附屬非戰鬥人員麵前,他們才敢裝腔作勢,拿拿大。
四喜臉色漲紅,那名信號兵冷哼一聲,從劉大刀和四喜中間撞了過去,那一刻二人都聽見了士兵鼻孔中的不屑。
等到士兵拐彎走人了,四喜心中怒火攻心,他舉起巴掌又要抽劉大刀的嘴巴子,他要把受得氣發泄在這個狗奴才的身上。
可是這回他算是失算了,手臂剛養起來,劉大刀出手如電一把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子。
當時四喜就覺得手腕好像被鐵鉗子給夾住了一樣,耳邊突然響起非常陰冷的聲音。
“四喜!跪下聽密旨……”
“啊?”四喜當時就愣住了,可是架不住手腕上的劇痛,他膝蓋一彎直接就跪倒在了甲板之上。
劉大刀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用極其輕蔑的語氣道“傳兩宮太後以及恭親王、醇親王口諭,劉大刀為紫禁城三品帶刀侍衛,出國保護皇帝的安全……一切熱必須聽命而行!”
“看看吧,這就是兩宮太後用寶的密旨……”
四下無人,四喜看見了一張寫滿字的紙張在眼前閃過,字沒看太清楚,但是禦賞和同道堂的印璽非常清楚。
一點都不會錯的,就是鹹豐帝賜予兩宮太後的印璽,現在是無上權威的代表。
“奴才……四喜……給太後和王爺請安了!奴才遵旨……”
“快快請起,別讓人看見……走,咱們廚房裏講話去!”
四喜真沒想到自己一腳踢到了鐵板之上,怪不得劉大刀能在危難之際去救駕呢,原來本身他就是太後派來的細作啊。
“今兒這個虧,可算是白吃了……哎呦我的手腕子啊,斷了,都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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