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當年沒有遇到仍在繈褓中被拋棄的自己，他會不會至今一直守在那個山溝裏麵？
因能極於情，故能極於武。
或許，這就是葉老頭的寫照。
一會兒後，葉軍浪借口自己喝多了，便是去桃林外麵一間打掃出來的茅屋中休息。
這兩個結交相識了大半輩子的老人相遇，想來還有很多話要，他就不必再打擾了。
……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葉老頭舉杯對著上那一輪圓月，一張老臉上盡染悲痛。
即便是好幾十年過去了，此事卻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心結。
鬼醫看了眼葉老頭，道：“當初我也沒來得及問，紅菱背後那一掌是誰拍下的？紅菱的實力已經是半步武聖，一掌之下震碎紅菱周身經脈，日此實力唯有武聖境強者才能做得到。”
葉老頭那雙老眼微微一眯，沉聲道：“紅菱這一掌是軒轅造極這個老匹夫拍下的。”
“軒轅造極？軒轅世家的一個老怪物！當初我們剛出道的時候，這個老怪物已經達到了聖級領域的實力。如今這個老怪物要是還活著，起碼已經是上百歲了高齡了。”鬼醫臉色微變，開口道。
葉老頭眼中鋒芒一閃，冷聲道：“他當然還活著。豈止是他，軒轅世家那幾個老怪物都還活著。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的就是這個道理。”
“那你這一次出山是有什麽打算？難不成還要找這幾個老怪物解決當年恩怨不成？”鬼醫問道。
葉老頭自身威勢一揚，道：“為何不可？軒轅世家那幾個老怪物要是認為當年之事就此揭過，那他們可就大錯特錯了。老夫這些年一直不出，一個原因是要為了紅菱守墓，一個原因就是把葉子給培養起來。等此間事了，老夫再去軒轅世家一趟。”
鬼醫臉色一怔，眼中露出了一絲隱憂，他道：“當年一戰，你負傷極重，加上不惜耗費自身的武聖精元為紅菱護住自身經脈……現在，你自身的狀態看著也不對勁，似乎是跌境了，不是聖者卻又具備聖者威勢，這種狀態很奇怪，老夫從未見到過。”
“對我而言，境界並不重要。”葉老頭道。
鬼醫可是經曆過葉老頭縱橫古武界的那段輝煌歲月，因此心知葉武聖之強不在境界，在於一種無敵的心境，越境殺敵的戰績比比皆是。
“話雖如此，你這樣的狀態真要去軒轅世家我還是放心不下。軒轅世家那幾個老怪物倘若還在世，那他們隻怕已經是邁出了聖者領域巔峰的那一步——大聖境！”鬼醫開口，繼續道，“麵對一個甚至是有可能三個大聖境的聖級巔峰強者，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抗？”
武聖境走到極致，達到聖級巔峰是為大聖。
大聖境可以，已經是站立在古武武道的巔峰，一覽眾山的無敵存在。
……
六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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