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長相俊俏,內穿白色對襟內衫,外著朱砂紅僧人外袍,脖子上戴了一串佛珠。即便此刻處於死人的狀態,也很難掩飾他身上與生俱來的佛氣。
他與壁畫上的樣貌一般無二,甚至更年輕更俊俏一些,看起來好像隻有二十多歲,像是一個剃了光頭的假小子。在現在這個男女時常分不清的時代,隻要他穿的中性一點,真是很難分清男女。
“難怪高陽公主會對他一見鍾情,連我看了都想上去親一口了。”靜蓮嬌笑兩聲說道。
蕭絕斜睨她一眼:“你知道羞字怎麽寫嗎?”
“姐姐的詞典裏沒有羞這個字。”靜蓮不知臊的拐了蕭絕一下:“你說他真能複活嗎?要是真複活了,姐姐就把他拿下,反正高陽公主都死了,留他一個人多寂寞呀”。
“人家有青燈古佛陪伴,用得著你?”蕭絕鄙視了她一眼。
“如果他隻要青燈古佛,就不會落到一死的下場了。你們男人我還不清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靜蓮經驗豐富的說道。
“你對男人有偏見。”蕭絕認真的說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風流,你看看我,我就很專一”。
“嗬嗬”靜蓮嗤笑:“有時候你自己欠下的風流債,你自己都不一定清楚”。
說著還往公儀卿那邊看了去,公儀卿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此刻見靜蓮意有所指的看向自己,立刻心虛的轉移話題:“你們看,最後一個七魄要回歸本體了”。
此話果然成功轉移了蕭絕的注意力,視線還沒落到公儀卿身上就轉彎看向了辯機。而於此同時,那顆一直漂浮在辯機頭頂的綠球瞬間就鑽進了他體內。
綠球入體之後,辯機的身體乍現出一道金光,片刻後金光消散。此時再看他,就已經多了一絲生氣,並且原本一動不動的胸膛,竟然有了緩慢的起伏。
“他在呼吸,老天爺,他真的複活了。”靜蓮說話微微顫抖,這種眼睜睜看著一個死去千年的人複活,跟看到僵屍詐屍沒有區別,誰看著都有點瘮的慌。
靜蓮的驚聲有點大,似乎驚擾了辯機。他濃密睫毛撲扇了幾下,而後眼皮鬆動,緩緩撐開。能夠看到他在很努力的撐開,不過又好像因為閉了千年,一時半會都睜不開,如同被一種叫時間的502強力膠粘在了一起。
一次兩次三次……他嚐試了很多次,依然沉重的無法睜開。蕭絕實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打算幫他一把,用兩隻手撐著他的上下眼皮,輕輕的上下一翻。
兩雙漆黑的眼珠倒映著對方的五官,蕭絕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不一樣的自己,那裏麵自己還是自己,可自己又不是自己。似乎滿臉都充滿了戾氣和仇恨,好像滿臉沾染了殷虹的鮮血。
一種害怕的感覺直達心底,蕭絕畏懼了,畏懼辯機眼中的自己。他從另外一個自己眼裏看到了痛苦,他不知道那些痛苦來源何處,而不知是最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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