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下定決心了,那就原地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上山闖陣。”蕭絕對眾人說道。
由於隻有蕭絕一行人帶了帳篷,所以晚上蕭絕就把帳篷分出來幾頂給柳清、高齊和馬淩誌三隊人。這樣一來,本來兩個人一個帳篷的,現在可能三四個人一個帳篷,不過總比露宿要好,眾人也沒有怨言,吃了晚飯後就各自去休息了。
安寧和公儀卿擠在一個帳篷裏,兩個女孩本就不熟悉,安寧覺得有些尷尬,就說出去走走,困了再進來睡。
不遠處就有條小溪,安寧百無聊賴的走到溪邊坐下,脫了鞋子把腳泡在溪水裏解乏。她的腳因為走了一天的山路磨出了水泡,此刻碰了水就有些疼,不過她還是忍著沒從水裏拿出來,畢竟在裏麵泡著要舒服一些。
“這又不是熱水,你泡了也沒用。”
安寧聽到背後響起蕭絕的聲音,不由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冷冷的說道:“跟你有什麽關係。”
蕭絕已經習慣了她的態度,直接在她身邊坐下,不由分說的將她一隻腳抬起來放到自己腿上。
“你幹什麽?”安寧嚇了一跳,使勁抽了下腳。
“別動。”蕭絕捏著她的腳踝看了看說道:“磨出來的水泡如果不用針挑破,把裏麵的膿水放出來,明天你連路都走不了。”
說著變戲法似的掏出銀針盒子,拿出一根銀針在一個很大的水泡上刺了一下。
“嘶……”安寧疼的叮嚀一聲。
“忍著點。”蕭絕拔出銀針,用指甲在水泡上輕輕按壓。
蕭絕每按壓一下,就有透明的膿水從針眼裏擠出來。
“太疼的話就哭吧,隻要別把別人都吵醒就行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怎麽你了。”蕭絕玩笑道。
安寧不想哭,她也不會哭,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哪種疼,會比在手腕上割一刀,然後看著血慢慢從刀口裏流出來還疼麽。”
蕭絕的手微微一頓,說到底自己並不欠安寧什麽。不管是滅安家還是殺安明傑,都是他們咎由自取,自己隻不過為家人報仇而已。可每次安寧出現在他麵前,蕭絕心裏還是會生出一種愧疚之感,忍不住會關心她。
安寧腳底磨了好幾個水泡,蕭絕小心翼翼的一個一個挑破擠出膿水,又給她塗上了外用藥,貼上防水創可貼。
“明天留在這裏等著,別跟著上山。”弄好之後蕭絕收好銀針說道。
“你是我什麽人,憑什麽管我。”安寧對蕭絕的關心一點也不領情。
蕭絕的確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他想了想說道:“如果非要說一種關係,我也算你男人吧。你把第一次給了我,我總得為你負點責。”
“……”安寧的臉頰頓時像火燒一樣通紅,那次的事之後,他們誰都沒有刻意提起過,好像都故意忘記了。現在蕭絕突然提起,安寧再不在意也難免感到羞澀。
“這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跟著太危險了。況且你對柳清而言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遇到危險他不會管你死活。你要是死了,還怎麽給你哥哥報仇?”蕭絕有條有理的勸說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