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瘦弱,但不是孬種,他堅決不給那混蛋班長進貢,在那個遠離駐地的風雪哨卡,他被班長懲戒赤腳罰站了半夜,在零下40多度的嚴寒中,他凍掉了腳趾。
部隊怕事情鬧大,嚴密封鎖了消息,開除了那個班長,以哨卡執行巡邏遭遇暴風雪凍壞腳趾的名義,給王圓記了功,讓王圓光榮退伍。
對這個決定,王圓始終保持著沉默,沒有跟爸爸說出真相,盡管爸爸和媽媽幾次問他凍傷的經曆,他都閉口不談。
他無法從心頭抹去的噩夢,即便是現在也是常常從那夢魘般的深夜醒來,渾身就會篩糠般的哆嗦,恐懼會再次襲來。
他曾經暗暗發誓,在有生之年,和這個人有個了斷。
“光榮”退伍後,亢州的各個工作崗位任他選,可是他對上班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隻想經商,因為他需要錢,需要用錢來實現自己的複仇計劃。
因為他知道,他的班長,被開除回家後,也辦起了公司,並且做的還不錯,複仇,就必須要掙錢。
他始終沒忘記這個人,有時恨一個人,遠比天天想著這個人還難以忘懷,他以自己的方式。
看著丁一青春洋溢的臉,他有些羨慕,盡管他們是同齡人,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離青春有十萬八千裏的距離了……
他收回思緒,不能讓那個惡魔攪了這個美好的早晨。
他指著南麵的市委大樓說道:“丁一,你看,那就是市委大樓,如果你在那上麵遛狗,就你這身高,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你。”
丁一跟小狗小步跑著,聽他這麽說,就扭頭張望。她說道:“我每天早上帶它到這裏來,晚上可以去樓頂。”
丁一跟小狗盡情地在操場上撒著歡兒,完全忘了時間,她就是這麽遲到的。
回到宿舍,丁一迅速換好衣服,給小狗的碗裏添了一點水,就又跑下了樓。
彭長宜對她交代了部長的安排,說讓她負責寫信息,另外準備書法作品,參加全市的書畫攝影藝術大賽。
當彭長宜將這一切告訴丁一的時候,發現丁一有些心不在焉。
彭長宜從抽屜裏拿出一遝手稿,是兩份由他起草的《全市黨政領導班子後備幹部隊伍建設規劃》和《關於做好培養選拔年輕幹部工作的意見》的報告。
為了這兩份材料,彭長宜不知熬了多少個夜晚,家裏空間狹窄,沈芳天生嘴碎,他常常是吃完晚飯來單位來辦公室寫材料。
他看了一下手表,決定給部長送過去。
來到部長辦公室,他敲了敲門走了進去,他看見部長辦公室裏坐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北城區委書記朱國慶。
跟朱國慶握手寒暄後,彭長宜給朱國慶倒了一杯水,就想退出去。
王部長說:“你坐下吧,正好要找你。朱書記轄區的棉紡廠要搞一次競職上崗,公開選拔一名副廠長、辦公室主任和工會主席,你們科室配合一下,讓朱書記把一些詳細情況介紹給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