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跟誰?難道你一人對著電話自言自語嗎?”
“嗬嗬,您老人家有什麽吩咐?”
“你還沒回答我哪,我必須確定你剛才的電話不是打給某個不該打的人。”
彭長宜笑了,說道:“您總是寒磣我,我剛才跟永興莊的村支書通話著,嗬嗬,您老有什麽指示?”
“沒有指示,想出去透透氣,天天這麽學習熬死了。”王家棟口氣裏有了厭煩。
“嗬嗬,是誰說的這是政治需要,要好好配合,爭取轉段?”
“這話我會一直說下去,但那是對你,我個人知道該怎麽做,好了,別貧了,我現在就出去,你下樓吧。”王家棟跟他說話,一如既往的不容置疑。
彭長宜笑了,說道:“好,遵命。”放下電話後,就走了出去,本來學習完後也就到了下班的時間了。
彭長宜走出單位門口時,等了一會,就看見王家棟嶄新的桑塔納徐徐停在他旁邊。
今年選舉過後,機關新添置了好幾輛桑塔納,王家棟這輛車是他上任後另買的。
車停好後,司機降下車窗,彭長宜這才拉開前麵的車門,坐在副駕駛旁邊。
他回頭看了一下,後麵還坐著江帆。他笑了,說道:“王書記打了埋伏了。”
江帆說:“怎麽,是失望中還是希望中?”
“嗬嗬,領導幹嘛都那麽睿智啊,如果我說是無盡的期盼中,您相信嗎?”彭長宜說道。
“哈哈哈,真是什麽人教什麽徒弟啊。”江帆開懷的笑道。
王家棟說:“我出來,正看見江市長仰頭看天想心事,我就把他綁架了。”
江帆說:“我是有先見之明,知道您會來,所以提前等在門口,跟著王書記有飯吃。”
江帆站在門口,的確在仰頭看天,最近,整頓,似乎成了壓倒一切的工作,晚上,除去必須的應酬外,他很少出入酒場。
自從上周回來後,一到晚上,有種思念,總是那麽不可抑製的瘋長,今天下班後,他正在思量是否回北京的時候,王家棟出來了,問他去哪兒,他說想回北京,王家棟說明天再回吧,明天是周六,說著,就招呼他上車了。
彭長宜感到江帆最近往北京跑的勤了,不知他是跟妻子修複和好還是另有所念,就說道:“那我以後天天等在大樓的門口,你們不知道啊,作為夥計,是多麽希望天天領導能給機會啊?”
“嗬嗬,這話也不知是真是假,好長時間都沒人理我嘍——”王家棟說道。
“太忙了,殯葬改革要時刻繃著弦,計劃生育要來檢查,還要學習,如果不是整頓學習,馬上要清理農村宅基地,許多工作都幹不過來了,哪個都是要緊的事,工作一忙,跟領導匯報的機會就少了。”彭長宜訴著苦說道。
“對了,計劃生育你還真得認真抓,在國家檢查組下來的時候,省裏和市裏都要查的。絕不能出現紕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