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炳德恍然明白過來,說道:“是的,我聽說了,你們那兒是熬油的多,豐順是煉油的多,熬油比煉油的成本還小,就一口鐵鍋的成本,再加上人工費,人工費還都是外地磚窯的民工,成本非常低廉,所以在暴利的驅使下,有些人就會鋌而走險,視法律與不顧了。”
彭長宜說“您說的太對了,這幫人太敢幹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我們懂刀子懂棒子,對這些人不來點正格的壓不住他們。”
翟炳德說:“聽說你兩次遇到了危險?”
彭長宜又很靦腆的笑笑,沒說話。
翟炳德書記又說:“你是產業經濟研究生畢業?”
彭長宜不好意思的說:“是在職的,在職的好讀。”
“那要看怎麽說,在職學習更需要毅力。你們那裏的幹部繼續深造的多嗎?”
“這個情況,我不太清楚,可能還會有吧。”
“許多人連報名學習都不敢,你能否認毅力嗎?”
原來翟書記是這個意思,彭長宜笑了,“嗬嗬,不過的確夠難的,我考了兩次才過。”
“過了就好,你們才是未來,所以學習很重要,我喜歡有學問有頭腦工作不畏難的年輕幹部,那樣能帶動和影響一個地方的風氣。”
彭長宜不敢和他討論這樣的問題,就嘿嘿的笑著,不說話。
“我看過京州日報報道的你們市清理取締土法熬油的那篇紀實文章,幹的不錯,年輕人就要有這麽一股闖勁,拚勁,但不是蠻幹、胡幹,要有策略、有頭腦,要敢於碰硬,你們江市長跟我說過你,他很欣賞你。”
彭長宜隻顧嘿嘿的笑,不知說什麽好。
“另外,要注重提高自身的素養,不搞老一輩拉幫結派的那一套,要團結大多數人。”
彭長宜點點頭,他聽得出來,他對王家棟和樊文良的確有成見。彭長宜對此有些反感,要知道,王家棟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不可撼動的,他在想,作為翟炳德,不該在他一個小人物麵前說這樣的話,盡管心裏反感,但是努力表現在臉上還是謙卑的微笑。
他的內心活動豈能逃過翟炳德的眼睛,翟炳德明明知道自己說的話,這個年輕人未必服氣,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進一步說的話,這就是領導,他不需要你一個小夥計甚至是小小夥計的認同,於是他繼續問道:“你對周林這個人怎麽看?”
周林,一個幾乎被亢州人們淡忘的名字,鍾書記為什麽又提起他?難道他還想追究周林落選的原因嗎?
就在彭長宜愣神和心裏打鼓的時候,就聽翟書記說:“我們是在說閑話,怎麽想的你就怎麽說。”
閑話?跟比自己高好幾級的領導談話,哪有閑話的道理?哼,我才不上你的當呢。不過,鍾書記問的是周林這個人,也沒說選舉的事,自己緊張什麽呀?他鎮定了一下自己,想了想就說道:“周林同誌到亢州來的時間比較短,那個時候我還在組織部幹部科,跟他接觸的不是很多。”
“接觸不多是事實,但這並不影響對一個人的印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