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鳴義沒說什麽,他跟狄貴和說道:“狄書記,中午咱們幾個陪一下吧,其他人就不用參加了,去中鐵外招吧,衛東你去安排一下。”
“好的。”範衛東應著就走了出來,從王家棟門前經過的時候,見王家棟的門半開著,他就走了進去。
王家棟顯然是剛從外麵的衛生間回來,正在門後洗手,見範衛東進來了,王家棟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伺候領導,來我這兒幹嘛?”
範衛東說:“我看看你老家夥在幹嘛?”
“哦,你難道新添了毛病?”
範衛東說:“什麽毛病?”
“偷窺症。”
“嗬嗬,真是老不正經,你有什麽可偷窺的,一把老骨頭。”
王家棟坐在自己辦公桌後麵,喝了一口水,說道:“別忘了,你可還比我大哪?”
“兩歲不叫大。對了,你的學生剛從鄉下回來,滿腳泥巴,跟你一樣,挺會整景。”
王家棟注視範衛東,他那猥瑣的目光讓他生厭,
自從鍾鳴義來了之後,範衛東感覺自己舒心的日子來了,臉上時常洋溢著笑容。
按道理講,市委辦公室主任應該是市委書記最緊密的人,但是樊文良期間,尤其是樊文良後期,他這個市委辦公室主任就不如王家棟這個組織部部長了,樊文良不但對王家棟言聽計從,而且平時他們接觸的也很緊密,這讓範衛東鬱悶了好幾年。
鍾鳴義來了之後,本能的對樊文良的人就排斥,自然就疏遠了王家棟,親近了範衛東,範衛東也要緊跟鍾鳴義的屁股後麵,而且唯馬首是瞻,凡人不太放在眼裏。王家棟早就對他見怪不怪了。
王家棟盯著範衛東說道:“這麽說,你的學生一定是衣著光鮮,幹鞋淨襪的在裏麵述職哪?”
王家棟覺得不太過癮,又說道:“你看,據我觀察,他現在應該早就不是你的學生了,你的學生可是比你更早地攀上了高枝,恐怕有的時候你還要沾他的光呢?”
範衛東的臉色果然起了變化,這也正是他內心的隱痛,任小亮在市委辦的時候,就是一個小秘書,的確是攀附著他上來的,由於任小亮很會來事,使得範衛東也有意栽培他,並且在他頭出去任職的那一年,還給他跑來了一個副主任。
但是他這個所謂的“學生”腦瓜比較靈活,在“王強範弱”的時候,主動靠近過王家棟,甚至暗中幫助王圓做木材生意,討好王家棟,再後來又因為高爾夫項目,跟張懷交往甚密,這期間,他幾乎忘記了還有範衛東這麽個人。
鍾鳴義來後,不知這小子借助了什麽風,居然成為鍾鳴義的心腹,近臣,所以,範衛東也不敢給這個他曾經的學生冷臉,因為任小亮早已經不再依附他範衛東了,而是依附上了市委書記鍾鳴義。
最近幾年,任小亮連範衛東的家都不去了,直接到辦公室給他送幾百塊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