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不想涉及這個話題,既然他們研究時沒有通知自己,自己也懶得涉足。
郭喜來出於禮貌給彭長宜倒了一杯水,放在彭長宜麵前的茶幾上。
彭長宜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更沒有喝他倒的水,繼續跟鄔友福說道:“追悼會什麽時候開合適?”
“我的意思是後天,趕緊處理完,咱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呢。怎麽,想下去轉轉?”
彭長宜笑著說道:“是啊,想下去熟悉熟悉,不然咱們縣有幾條馬路我都不知道,到時候該鬧笑話了。”
“好,等老徐的事情處理完再下去,這幾天先讓他們做做準備工作,咱們這裏比不得亢州,你這一轉就得幾天,所以自己這幾天的生活也要安排好。”
“還是您想得周到。”彭長宜恭維著說道。
葛兆國這時插話說道:“鄔書記,這樣吧,第一次跟彭縣長正式見麵,晚上我做東,也算表示一下我個人的一點心意。”
鄔友福說:“好啊。”
彭長宜趕忙說:“恐怕今晚不行。”
葛兆國聽了這話,臉上的笑立刻沒有了,他往前麵的煙灰缸裏彈了一下煙灰,說道:“彭縣長不給葛某麵子?”
彭長宜非常反感他說話的態度,以為他是誰呐。如果是在亢州,指不定有多少話回擊他呢。
但這是在三源,一個他還未完全摸準脾氣的三源。
他裝作很真誠的樣子說道:“我怎麽不把會給葛局的麵子,你還不了解我,我這個人沒別的愛好,一說喝酒我比誰的癮都大,但是今天晚上的確不行,剛才海後的吉政委給我打電話,要我晚上幫他陪客人,北京來了兩位首長,我都應了他了,而且他是在先問清我沒事的情況下,才跟我定好晚上陪酒的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葛局如果不相信,今晚跟我一塊出席。”
彭長宜的話柔中有剛,葛兆國的臉上鬆弛開來,他緩和了語氣,說道:“怪我,怪我,是我請晚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以後有的是機會,還怕你的酒賣不出去嗎?”
葛兆國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知道彭縣長是海量,這樣吧,明天中午我請,怎麽樣?”
彭長宜說:“隻要鄔書記不給派活兒,目前我中午沒問題。”
鄔友福笑了,用手整理了一下頭上的假發,說道:“還是等徐德強的追悼會過了吧,要注意公眾影響。”
葛兆國說:“這有什麽好注意的,他死了我們還不喝酒了?”
鄔友福的臉一沉,說道:“畢竟是自己的同誌,追悼會還沒開,就推杯換盞的,像樣子嗎?好說不好聽。”
葛兆國看了一眼鄔友福,便不再說什麽了。
第二天,徐德強的追悼會在殯儀館召開。
這天,突然天氣就陰了起來,不大一會,就下起了小雪。
漫漫的雪花覆蓋了大地,大自然彷佛以自己的力量,驅趕著這些白色的精靈來為徐德強送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